了点头,“走吧!” …… 说起来汴京城中各类衙门相对集中,左右都在宫墙附近。 皇城司到御史台,骑着马不过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。 这个时辰御史台正是忙碌之时,有外出到处竖起耳朵探听坊间绯闻的,有外出调查案情的,还有接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告状人的,更有被参人家中彪悍家属打上门来扯头发的…… 乍一眼看去,闹哄哄地像是个市集。 顾甚微一路走来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看的! “我们皇城司那都是血腥乱斗,还是你们御史台的戏好看!” 韩时宴嘴角抽了抽,“这个夸奖不必宣之于口。” 他说着,擦了擦额角的汗,硬邦邦的说道,“我们御史台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,王御史就在这里……” 韩时宴说着,引着顾甚微去了王御史平日里办差的小院儿。御史台都是师父带徒弟,能当师父的人都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儿,韩时宴虽然说是关御史的弟子,不过已经早就已经独立查案了。 只不过他这人独,如今尚未收徒。 韩时宴说着,朝着那院子当中一看,迈进门槛的那条腿僵在了原地。 他有一种想要拔腿而逃的冲动! “怎么不进去了?王御史不在么?” 跟在他身后的顾甚微好奇地朝着院中走了进去,这一看立即睁大了眼睛。 只见院子里满满当当的站了不少人,站在最前头的是那只差点被她砸死的孔雀。 在孔雀后头站着的,则是她熟悉的王御史,那王御史学着孔雀的样子,摆着一种扭曲的姿势。 他还算好,多少能瞧见是在模仿某种鸟类,后头跟着的七八人就令人眼瞎了! “你们御史台当真是人杰地灵……原来人也有不同种类……” 顾甚微忍不住脱口而出,站在最前头的王御史听到说话声,立即看了过来。 他冲着韩时宴还有顾甚微招了招手,大喊道,“时宴呐,顾亲事啊!二位来得正好,且看我花重金求得的这养身功法可是真的?咱们不求长命百岁,只求中气十足,说话声如洪钟!” “省得官家时常装聋,假装没有听到我们说的话!” 王御史胆大包天,身后跟着的七八个徒弟则是要么看天、要么看地、要么看钱……一个个见了怂! 韩时宴羞愤难当,今日出门当真是没有看黄历! “韩某有要事要寻王御史,还请借一步说话。” 王御史点了点头,冲着院子里的人大手一挥,“你们且忙去吧,咱们明日再练。” 他说着,径直地领着韩时宴同顾甚微进了屋中。 有那长随替二人泡了茶水,然后又悄悄关上门退了出去。 “试试今年的新茶。要问什么?” 王御史一边用金盆净手,一边冲着韩时宴单刀直入的问道。 “欧松的《观鹰图》可在王御史手中?我想要知晓这画具体画得是什么地方?” 王御史擦干净了手,狐疑地看了韩时宴一眼,“你问我我问墙去?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画,都锁在箱子里呢!该不会是官家让你来讨要的吧?我同你说,你不能为了查案,就去哄官家!” “他这个人,哄哄都昏了头了!” 他说归说,还是在自己桌案后头的书架上翻了翻,抽出来一本书册,在上头一页一页生疏的翻了起来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