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账册。” 姜太师说着,轻轻地站起身来,“老夫言尽于此,顾小友好自为之。” “老夫先前说张春庭是皇子之时,顾小友心中可有怨愤?你这个不相干之人听着都有怒,张春庭又何尝会毫无怨愤之心?若他是个明主,老夫可做那第一杆祭天之旗。” “可惜……”他说着,摇了摇头,“这几日汴河里的一片血红,顾小友瞧见了吗?” 他说着,大袖一拂,朝着门口走去。 可姜太师的脚才抬了一步,就感觉耳边一阵劲风袭来,他瞬间身子僵硬在了原地,他回过头去,却见顾甚微不知道何时已经将那盘起的腿支棱起来了一条。 她手肘压在膝盖上,吊儿郎当的坐在那里,像是在青楼里看戏,就差左边一个美人喂酒,右边一个美人喂肉了。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带着几分意犹未尽。 姜太师深吸了一口气,朝着另一侧看了过去。 他的侍卫常音神色不善的站在门口,手指上还夹着三根寒光闪闪的袖箭。 “姜太师怎么就走了呢?这盘棋都还没有下完,你这故事我都还没有听够!应该多说一些才是!” “正好我想要做皇城使,关于张春庭的把柄你可得掰碎了揉细了同我说说啊!” “你都叫我小友了,礼尚往来我也得给你取上一个美称,不如叫做老贼如何?从前这可是给我祖父的爱称。他老人家每回听我这般唤他,都喜得一蹦三尺高呢!” 姜太师沉着一张脸,看着顾甚微有些痛心疾首。 顾甚微斯条慢理地从地上站了起来,她回了一个痛心疾首的眼神。 “您应该一来就同我说这些的,到现在我就像是瞧见一个恶臭的鱼头怪,长了个美男身子一样,再怎么猿背蜂腰长腿万里……那也怎么瞧怎么不是人对不对?” “人年纪大了,是不是记性都不怎么好?就在您痛心疾首之前,还威胁我来着呢!” 顾甚微说着,话锋一转。 “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……” 顾甚微说着,拍了拍胸脯,认真地冲着姜太师说道,“不过您不必忧心,我这人善良得很,已经感受到了您忧国忧民之心。若当真有个暴君……” 顾甚微手腕一翻,那搁在桌案的上的剑,像是生出了眼睛来一般,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手中。 姜太师大骇,退后一步,站到了那常音身后。 顾甚微啧啧了两声,冲着姜太师笑了笑,“您怕什么?您开始说的话不记得了?您说常音,她不会杀我的!” 顾甚微模仿着姜太师的语调说话,说完又哈哈笑了起来。 姜太师脸一黑,呼吸都粗重了几分。 “放心,我不是要杀你!我是想要告诉你今日之忧愁我替你解了,若他日当真有暴君……” 顾甚微晃了晃手中的长剑,“我替你将他抹了脖子!然后自己做个女君如何?姜太师一直夸我聪慧,想必是相当满意我的吧?” 姜太师深吸了一口气,从未见过如此猖狂之人! “老夫言尽于此,顾小友听与不听,那都随你。” “老夫方才所问的问题,你想想答案,便知晓真相了。” 他说着大袖一甩,就要出门去,顾甚微却是身形一闪,径直地横在了门口,拦住了姜太师的去路。 姜太师死死的盯着顾甚微,目光中已经带着薄怒。 顾甚微静静地看了回去,“我也有话同太师说,太师不如坐下来,再多饮一杯二十年还没有发霉的五谷茶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