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这些被饿的有气无力的灾民突然来了力气,你一言,我一语的说开了。 他们说的越多,那县令就越发端不住。 最后居然慌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 抵抗? 瞧瞧那三千领着长枪刀兵的禁军,他手中顶多十多个衙役,如何对抗的了? 听着那些百姓愤愤不平的话,见他们怨气消下去了些,褚一儒又开口道: “来人,将徐县令拿下!” “陛下心系大临百姓,在宫中为此事日夜不休的操劳,怄悔被那小人奸佞阻塞视听,耽误灾情。” “可你倒好,身为父母官,不说救治百姓了,便是陛下下令开粮仓救民,居然也敢抗旨!” “下官,下官......” 他要如何说,不是他不救,而是粮仓早已经空空如也了。 但他现在不说,便也没机会说了。 拿下他后,褚一儒又对这些灾民开口道: “明日,不,今日下午。” “陛下既然派我来赈灾救民,我褚一儒必不负皇恩。” “今日下午便在两个城门口施药施粥,还请诸位见证!” 听他说要施药施粥,百姓登时一片欢呼。 什么皇帝贵妃的,都不如现在一口吃的重要。 现在这施粥给饭的是陛下,那他们自然要高呼万岁,而不是什么神仙娘娘。 见事情勉强压下,褚一儒转身去了县衙门,但在此之前,他给统领着三千禁军的凤川一个眼神,凤川顿时明了。 褚一儒的任务是赈灾救人,而凤川的任务则是调查江东,瞧瞧这水到底有多深。 另一边,京城。 自从上次太后寿宴上闹出那么个幺蛾子后,所有人都在等待。 俞贵妃在太后寿宴上捐了十万两,说是送功德给太后当寿礼,而且用的名头还如此之大,其他人不能当做看不到。 那么问题来了。 要不要募捐? 捐款由谁牵头? 捐又捐多少? 大部分人都是不愿意的,他们有钱没错,但却不愿意把钱花到这种地方,没名没利的,捐出去不就是相当于拿银子打水漂吗?还成全了别人的名声。 一点好处都没有啊。 现在偏生有个带头的出来了,他们这些官员自诩清高,若真一点表示没有,便让人抓住话柄了。 只是他们怎么想都没用,具体情况,还是要看宫里的意思。 “娘娘,您说,陛下这次会按照咱们计划的那样做吗?” “咳咳。” 瞥了眼自己的大宫女灵芝一眼,俞贵妃用帕子捂住嘴咳嗽了几声道: “不知道。” “不知道?” 名声重要,可对位高权重的人,却又不是那么重要。 若当皇帝的都那般爱惜羽毛,从古至今发生在帝王身上的荒唐事,也就没那么多了。 更何况当今这位皇帝,一直被人暗讽玩物丧志呢。 要求一个本就没什么好名声的人去保住自己的名声,有什么用呢? 她目光清冷,倒是让灵芝不懂了。 “既然无用,娘娘为什么要这般做呢?” 闹得那么大,别说是皇宫了,几乎是把整个京城的世家贵族都架在火上烤,动了他们的利益。 听到这个问题俞贵妃笑了笑: “这样做,自然是有原因的。” 可原因,她却不愿意说了。 她母亲唯独她一个女儿,没有亲生儿子,即便是正房夫人,日子过得也不那么顺心,好在外祖父权倾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