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且四姑娘是晚辈,我做长辈的,难道还要与晚辈为难么?” “不过我也真好奇,听说这骆家是旁支,如何这般富裕了?” 见她开口,或许是想要继续保持着不错的妯娌情谊,又或者是的确有些不好意思。 胡夫人道: “我也不太清楚,这事情老爷不太与我商量,因我与那边的关系,也不好插手。” “但听说.....这骆家是做倒卖生意发家的。” “倒卖?他们不是江宁的吗?” 江宁靠近江南,多做丝绸布料生意,至于倒卖便是商队从一个地方进货,然后卖到另一个地方。 这方法虽然赚钱,但因为如今交通不便,且路上难免有些危险,山贼水匪的也难说,因此赚的也是辛苦钱。 而且也不太稳定,除非在两地有长期合作的商行,不然这生意有时候一趟下来赚的还抵不上花销的。 这样的生意能赚大钱,还能供给家中这般花销......实在是不太对劲。 另一边,江东 这眼看着快要过年了,陆清塘也到达的第四个县城,他想争取在年前,将一些基础设置都做完。 这些做完,等开年天气暖和些,人也缓过来了,便能准备春耕。 而今年的春耕若是成功安排下去,等收获了粮食,这灾情便也慢慢过去了。 但在此之前.......再次打开粮仓,果然还是空空如也。 这几个县城粮仓内情况都差不多,陆清塘从一开始的愤愤不平,到现在的麻木,不过没变的却是心中的怒火。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么? 将赈灾救民的粮食不知道拿去了哪里,然后把灾民拒之门外...... “陆大人。” 凤川推了推他。 “您该去休息了。” “我,多谢凤川将军,我这就去。” “嗯.....” 凤川和陆清塘这段时间相处的多,慢慢也熟稔了,但每每遇到这种情况,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陆清塘因为是被褚一儒派过来赈灾的,对于粮食需要统筹规划,因此每次开粮仓他都要过来,若有粮食便登记入账。 只可惜,每次他都是白跑一趟,只是明知道可能白跑,但每次开粮仓之前,他都下意识抱着希望。 又过了数日,将这边的情况简单写了封折子递给褚一儒,陆清塘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。 他才刚当官不久,自认为自己是耕读之家出身,虽然没吃过什么苦,但也算见过不少百姓之苦,百姓之难。 但他见过的那些,和现在面前发生的这些比起来,实在是差太多了。 只是不得不说,见识到这些,才让他能知道实干和读书之间的差异,才能让他更好的明白,完成身为读书人的理想,他还差多少。 第二日,带着禁卫,陆清塘从衙门口翻身上马,打算出城。 既然要准备春种,那么怎么能不看看田地? 至于安置灾民那些事,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,就按照之前的方案执行便好。 只是离开的陆清塘却没发现,在他离开后,一个乞丐蹲在原地,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久久没有动作。 “哎!你这乞儿!” “是!” “怕什么?” 开口的是禁军。 每到一个县城,禁军都会先把衙门的人控制起来,调查出无辜的亦或者牵扯不深的,继续任用,但若是涉及其中比较紧密,就压入大牢,继续审问亦或者调查。 让人觉得讽刺的事情是,比起本地的衙役,这些从京城来的禁军对灾民的态度要更好一些。 比如现在: “你若是灾民,算了,不是灾民也成。” “今天下午在东西两个城门口皆有施粥,你这样的,还是早早去排队吧。” “啊,是,是。” 没想到这魁梧的禁军会和自己说这个,那乞丐一愣,继而连连点头,很快就消失在大街上。 不久这小乞丐又出了城,一头钻进已经枯黄寂静的山头中,又熟门熟路的找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洞,跳了进去。 “小姐。” “小豆子。” “哎!” “怎么样?外面什么情况?那些人找来了吗?” “没有,那些人倒是没有找来,但.....朝堂赈灾的官员来了,我瞧着挺年轻的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