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贵妃不在,这些人自然...... 不,应该不全是如此,抱着这种疑惑,陆云缨继续前行,无人阻拦于她。 一步、两步、三步..... “咯吱” 打开被关的严实的殿门,那股子苦涩的汤药味更浓重了些许。 陆云缨一步步走进,雪梨在此刻上前: “娘娘,贵妃娘娘病重,您.....” 陆云缨知道她的意思,担心她过了病气。 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,这宫内,怕是少有人比她健康。 摇摇头,示意雪梨退下,陆云缨终于站在了贵妃的床前。 她闭着眼,即便病重,容颜憔悴,但也能看出其中的清丽之姿。 随后,贵妃张开了眼睛,四目相对,缓和了好久,贵妃仿佛这才认识到面前之人是谁。 “婧修仪,你怎么在这?这里是......” 她神情有些慌张,似乎在寻找熟悉的人,但一个都没有。 “本宫这是怎么了?还有.....” “你早就醒了吧,呼吸,乱了。” “......知道本宫醒了,还敢闯进来?” “只是好奇罢了,好奇贵妃娘娘身边的那个宫女,如今怎么不见了?” “宫中人员出入,都要报备的吧,贵妃姐姐不给个解释吗?” 沉默,良久的沉默。 为了防止其他宫妃追究茯苓的去向,俞贵妃当然不可能给茯苓办正儿八经的手续。 什么? 万一后续有人调查茯苓的去向,俞贵妃只觉得自己外公胜券在握,到时候外公得势,自然也不会在意茯苓这么一个小宫女的去向。 何况她很小心,忍冬是越凌峰这个外公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,也是她不着痕迹传递自己想法的工具。 一开始,茯苓就什么都不知道。 这就越发不会让越凌峰费时费力的去找茯苓的。 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,只要撑到外公上位的时候,但现在,陆云缨却突然提起了茯苓来。 “本宫病的昏昏沉沉的,如何知道身边人去了哪里,又干了什么?” “若是茯苓犯了什么事情,哪也只能拜托婧修仪自己去调查了。” “这样啊。” 雪梨搬过来绣墩,陆云缨坐下,她垂眸看着俞贵妃,俞贵妃也看着她。 曾经盛气凌人的贵妃,现在看来,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病弱女子罢了,甚至因为重病,她看起来更加柔弱。 俞贵妃不曾想陆云缨居然轻轻放下茯苓,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,便也没主动开口。 两人对视半晌,还是由陆云缨主动: “本宫以为俞贵妃会生气,会让妹妹我出去呢。” “那你会听吗?” “自然是不会的,毕竟病弱之人说的话,能有几分威慑力?” 这话倒是真的。 可: “你倒真不怕越大人会秋后算账......” “妹妹若什么都不做,越大人就会放过本宫吗?” “说不定呢。” 但日子过得也不一定多好。 所有人都看出,陆云缨高高在上的地位来自于皇帝。 至于公主,不,就算是皇子,如此年幼,也无法给自己母妃撑腰的。 “所以.......” “所以本宫决定自己努努力。” 陆云缨露出一个虚浮的,不带任何感情的笑来。 “贵妃姐姐你那宫女,穿戴逾制,罚入刑监司重新学规矩。” “还有苟夫人,那个好人家的夫人不在家呆着,天天往宫里跑?还听曲喝茶,实在放肆,只能麻烦贵妃姐姐申斥一二了,以后也别让她再进宫了。” “对了对了,还有你那不见的宫女茯苓,本宫也会让禁卫,让九龙司好好查一查的。” ...... 陆云缨一字一句的说着,其中不乏有些以贵妃的名头,但她仿佛毫不在意。 这一刻婧修仪和俞贵妃二则之间的位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