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是定亲使人成熟吧,很多的东西不得不去面对,对了,听说你和柳云依相亲了?” 温言天天去上学,休息间有次听到柳云依和她的跟班抱怨。 沈衍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,于是马也不骑了,他拉着温言巴拉巴拉, “那只母老虎,人前一套,背后一套,我娘夸她贤淑,非得让我和她相看,又不是没见过,她那大呼小叫.......” 沈衍喋喋不休的抱怨,温言本来是想散心,没成想被拉着倒苦水,更倒霉的是,沈确也在这里。 一片融过雪的枯草地上,温言牵马和沈衍聊天的时候,迎面见到了沈确,他独自在这空地上走着,意外会见到温言和沈衍。 沈衍上前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,心里生气王府下人没做到职责。 温言面色平常的对他行礼,接着向沈衍告辞, “沈衍,我先回去了。” “别啊,确哥好不容易来一趟,走,我们一起打球。” 沈衍看沈确心情不佳,不放心他一个人,要陪他一起打球。 沈衍可不给温言再说话的机会,直接吹哨,有马奴骑马而来,手中拿着月杖。 “确哥,一起呗。” 沈衍力邀沈确,虽然是堂哥,但他们身份不一样,大皇子沈确在温言死盯着那根月杖的目光下,伸手接了过去, “好。” 这下,不打也得打,温言的心情变得极差。 三匹骏马同时去追逐马球,冷冽的寒风吹在脸上,温言调整呼吸,侧身一杆抢先勾到马球,还未等她进球,就被截走。 沈确抢走球后,朝她勾唇笑,一记挥杆,率先进球得分。 温言的怒火在蹿,一声不吭,眼神徒然变的杀气腾腾,接下来,几乎是温言和沈确的抢球赛,沈衍连个边都没挨到,他的马球术,是要落后温言一截, “哎,你们两个,倒是让一让我,给我个球啊!” 寂寞挥杆的沈衍,有些奇怪温言火气大,以及沈确也没了风度,挥杆的毫不留情,他自小跟着禁军首领习武,力气大的很。 温言和沈确的马跑得太快追不上,沈衍干脆回去喝口茶解渴。 还在较劲的两人,不知不觉跑到了僻静地,不肯服输的温言,以危险的姿势要去拐球。 此时已经跑出了融过雪地的范围,马蹄陷进了一个凹地,冲刺速度太快,温言根本控制不及,她要被摔。 带沉香淡雅的怀抱抱紧了她,一起落马翻滚在了雪地上。 温言骨碌站起来推开他,一推再推,使得沈确后退了两步, “不用你救!” 温言的头上,沾到了雪渍草屑,配着她发怒的样子,沈确没绷住笑了出来。 猝不及防,一团雪球砸了过来,溜进了沈确的衣领里,冷激灵的他抽气。 又一团雪球朝他脸砸来,沈确躲开, “解气了吗,不够的话,你再多扔几个。” “那你倒是别躲啊!” 温言吼了出来,狠狠瞪了他一眼后,转身要走。 身后的桎梏让温言动弹不得,她抿紧了唇,不肯去看他。 沈确从后拥住温言,紧接着,他要去撬开她咬紧的唇齿,温言不肯,沈确脚勾她站不稳。 横倒在沈确的臂弯里,软唇迎来掠夺,滑舌缠卷,闭眼浓密的睫扫过,带来微痒。 远远望去,雪地里有一对璧人。 “过段时间,我就要去西北地了,你会来送我吗。” “送你的人那么多,不差我一个。” “可是我只想看到你。” “呵,这话留着对宋颜去说吧。” “我和她真的没什么,你也不用为了气我,就和秦家定亲。” “沈确,我们已经结束了,你以后想找谁就找谁,我再也不想因为你,陷入猜疑。” “温言,你要我说多少遍,我处在这个位置上,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已。” 沈确看着依旧要与他一刀两断的温言,也冒出了火气, “对,你现在就迫不得已,那以后呢,是不是要有许许多多的宋颜给你支持。 沈确,我不想考验感情,我们也经不起考验,以后,你走你的阳光道,我走我的独木桥。” 直到现在,温言面对他,心依旧会抽痛,但可预知的痛苦,不如现在就结束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