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扇面上,画着风里雪竹,风吹雪飘,挺竹上覆盖着白雪,不减其傲姿。 温言买下了这把扇子,塞进了袖中。 傅明庭还在沉浸欣赏,许久后,他把这幅画也买下了,还问老板是谁画的。 老板却说此人已经离世,傅明庭颇为惋惜。 老板赠送了他们两把油纸伞,温言和傅明庭在小雨中,踩着青石板路慢悠悠回驿站。 回到院子里,伞折拢,温言叫住要回去继续欣赏画作的傅明庭,将之前买的扇子塞给他, “先生,送你,生辰礼。” “什么时候买的,我怎么没看见。” 傅明庭将画盒放到一边,打开温言给他的小盒,扇子打开,见到风里雪竹,喜的笑容浮现, “还算你有良心。” “有没有搞错,你不高兴敲我头,高兴也要敲,我的头又不是木鱼。” 温言发牢骚,新纸扇吓唬她还要敲,温言立即跑了。 等傅明庭回到房中,打开画作和纸扇,看到有相同的落款印章,喜爱意止不住,叶三娘连敲三遍门,他才听见。 “傅先生,听说今日是你生辰,我想请你吃饭,不知道方不方便。” 刚从外头回来,以及很想独处欣赏画作的傅明庭,委婉拒绝, “三娘,不必破费,温大人吩咐了厨房,晚膳会丰盛。” 节俭有学问的男人,脾气还温和,叶三娘心里冒打算, “如果你不嫌弃,我想给你做几道菜尝尝。” “那就有劳三娘了。” 傅明庭微笑送走脸红的叶三娘,转身进房继续欣赏佳作。 难得清闲,但温言闲不住,开始给写信。 给家里报平安,又给沈确写了五页长信,距离晚膳还有时间,温言开始给沈衍写信,问他和那煮粥姑娘如何了。 她很想知道后续。 沈衍收到温言的信,内心是很吃惊的,等夜深在书房打开,看到满纸八卦,他揉了信纸扔地上。 不解气还踩了一脚。 晚膳的时候,温言看到花心思做的菜,食指大动,但面子上还是要做一做, “今日先生生辰,先生先请。” 傅明庭不比她按耐不住,有礼向叶三娘道谢, “辛苦三娘了。” “傅先生请用。” 叶三娘笑容扩散,今日傅明庭生辰,便听他的,大家坐在一起吃晚膳。 温言的左右坐着寒酥和傅明庭,他过去是姜伯渔,接着是祁小河,叶三娘。 “小姐,我想吃那个肉丸子。” 寒酥悄悄在温言耳边说,她紧张的筷子拿不稳,温言问她还想要什么,替她夹了许多在碗里。 寒酥露出小虎牙,安心埋头吃自己碗里的。 一直有关注温言的姜伯渔,忽而心下有股异样,其实,温言对身边人很好。 两道筷子碰到了一起,不似傅明庭会抢她食,姜伯渔把菜让给她,温言朝他笑,然后不客气吃掉,对着傅明庭阴阳道, “瞧见没,这才是有风度的男人。” “我的风度不需要体现在你身上。” “你就是没有,小气鬼。” “还我一两银子。” “你后面不也拿花了,你自己买来玩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 “所以说,对你就不能有风度。” 温言和傅明庭斗嘴是常事,两人经常相互嫌弃。 一桌人从不自在变得忍俊不禁。 天气热起来后,温言就开始勤沐浴,寒酥替她点好薰笼,就离开了,她每日要早起准备早膳。 姜伯渔练剑结束后,进来看到温言倒躺在榻床上,湿漉漉的长发散在薰笼上,双手举高在看话本子,没一点闺秀样。 等他也沐浴完,内力烘干湿发后,来到温言身边,把她的头发用手指梳开,半湿的长发均匀热烘。 “今天怎么这么早练完?” 温言依旧保持着原来姿势,现在才戌时初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