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停步,小太监说完离开了,留下温言闷脸,今晚皇家家宴,她也得参加。 没沈确在,她坐在那一堆人间,不得难受死。 沈棠的路被拦住,温言讨好笑, “王叔,问你个事呗。” 大驸马和恭亲王在交谈,不少人都投去一眼,才坐下用早膳的女帝听闻,笑笑不当回事,温言肯定是为了今晚家宴。 温言回到当差地,拿起温热着的早膳,没滋没味吃起来。 吃完再给几盆兰花浇水,她的公务,平日里并不忙,一般都集中在年中预算时候。 这时,有人来到温言身边, “大驸马,有司衣卫的人,请你过去。” 浇水的手顿住,特娘的,今天是走什么霉运。 温言走出去,一屋子人盯着看她,两名司衣卫站在不远处, “看什么看,今天不把账补齐,一个都不准回去。” 虽是哀声遍起,但气氛很是松泛, “大驸马,豪华夜宵还送来吗?” “送来下官可以连续不回家。” “大驸马,可不可以不吃夜宵,拿补贴。” …… “想得美啊,干活去。” 温言虽然懒干活,但她大方,时常犒劳下属,下属们拿好吃好,怨言很少。 他们最讨厌那种抠搜口头夸赞的上司。 镇府司,在承天门街的左边,含光门街道上。 温言头一次来,跟着两名司衣卫跨进了镇府司, “你们这里怎么回事,这么冷,炭火呢。” 温言冷的搓手,她环视了一圈,竟然只有两个火炭盆燃着,户部那里可是各个都脱了外衣干活的。 “回大驸马,这里,一直如此。” 按理来说,都尉司刚设立,镇府司又附属于它,不会短缺这部门物资,除非。 “回头本官让户部给你们补假薪炭。” “大驸马,这边请。” “小李,去泡茶。” 当差的司衣卫们,不明白这两人怎么突然这么激动。 请温言来,是为了问她昨日和萧羽蓁谈了些什么。 那两名司衣卫,一个问,一个记录。 也没什么不可说的,温言复述了一遍萧羽蓁的军旅生活, “大驸马,只有这些吗?” “没别的。” 温言离开前,想开口问那两个司衣卫苏沉有没有被谁为难,但话到嘴边却是, “以后镇府司有短缺的,来户部找本官。” 两名司衣卫对视一眼,惊喜道, “多谢大驸马。” 他们镇府司办案,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,每次俸禄,都是最晚发下的。 其他部门有的福利,他们都没有。 午膳刚过,外头下起了大雪,从外头公干回来的司衣卫们,踏进屋内拍身上雪,有人纳闷问道, “今日屋内怎么这么暖,大人又拿自己的薪炭送过来了?” “齐哥,以后对户部的人手轻些,大驸马给我们补了薪炭。” “什么风把这位贵人吹来了。” 有人跟他咬耳朵,小声告诉他苏大人和大驸马是表亲。 早说呀,有这层关系,他们早可以去找大驸马了。 十来个炭盆燃着,脱了外衣,手不冻了,墨也顺滑了,不用舔舌。 苏沉从外头进来,就感受到一阵热浪扑面,疑惑一闪而过。 等给温言做问话的两个司衣卫,把卷给他,又喜气洋洋告诉他温言给补了薪炭,还说以后有短缺的可以去找她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