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渴。 温侍郎和大皇子杠起来,把人给顶走的消息,当日就传开了。 去诸冶监要器的条子,全部上交到温言面前,一律由她过目才能批准。 她新官上任,并没有烧火,而是下基层去了解情况。 关注她的人,都在暗暗皱眉,这人,竟然是个务实派。 在傅明庭的指导下,温言在工部低调做人,高调做事,树立起了她对事不对人的公务态度。 谷雨这日,温言早早回了傅宅,换下官服后,就神神秘秘拉着傅明庭出去,要给他庆生。 不大爱往外头跑的傅明庭,吃完寿面才愿意和她出去。 一处高楼前,傅明庭看着砖墙砌起来,平平无奇的一座高楼。 夜色里周围没有什么人,他转头问温言, “你带我来就看这?” “还没开始。” 温言拿出一个骨哨,对着高墙使劲吹,一炷香后,“嘭嘭嘭”的烟花在高楼顶飞升炸裂。 序幕的信号拉开,令人目不转睛的一幕出现,打花火的火流从高墙的顶端沿流向四壁。 灿烂火星照亮了傅明庭的脸,他怔怔的看着眼前,俊秀的面容,惊讶过后,露出了笑容。 漆黑的眼眸之中,倒映着火星流光,见多识广的他,有被惊喜到。 远处的百姓们见到火光闪耀的一幕,纷纷围聚拢起来,不可思议的美丽夜景,都在猜测今日是何日子。 “先生,可还否能入眼?” “尚能看。” “先生,那我想去听个戏。” “今日破例,可。” 温言拉着傅明庭的手腕,要他快快走,德颐楼的戏要开始了。 傅明庭无奈,随着她一起,走在前头的温言不时回头,对他笑得没心没肺。 一直没能出去欢快的温言,此刻心情好到像踩在棉花上,心儿在飞。 傅明庭纵容的看着她放飞,没有形象可言的在街市上蹦跳走。 一辆香奢的马车经过,车内人的目光,落在那温润玉秀的男子脸上。 从宫中回来的柳云依,一瞥过后,移开视线,眼中划过冷戾。 听闻在南巡时,傅明庭与一名江湖女子走得很近,柳云依为了证明自己不比他的学生差,奋起的捡起书本苦学。 二皇子的邀请,她能推就推,家中人都欣慰她的上进,帮着她拒绝二皇子靠近。 去年,她已经过了考核,在礼部当差。 柳云依不喜沈耀,她喜欢的,是成熟有风度的男子,如傅明庭。 冷家过河拆桥,用了柳家计给自己退婚,事后,冷家给柳家赔礼,允诺两年后可让柳云依进兵部,这才消了柳家的怒火。 其实,柳家有和冷家联姻的打算,柳云依可有可无,冷阳常年驻守在外,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 柳云依压下因见到人带来的思绪。 柳云依和沈耀的婚期,就在今年的秋,而温言和沈衍的婚期,也在今年,比他们晚一个月。 不同的是,温言的婚礼,她要唱独角戏,新郎本人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了。 远在东北的沈衍,在圣旨下达后的一个月,收到了消息,他让人重复三遍口信,才信这荒唐事。 不需要他本人意见的婚事,就这么定下,就连成亲也不需要他到场,完全是名义夫妻。 沈衍住在萧羽蓁的府宅中,军中事难不倒他,但这事却让他犯了难, 这婚,他承认还是不承认,他娘怎么就同意了。 跟着来东北做厨娘的张仪麦,接到通知给主子做食,停了和人嗑瓜子闲聊,立即去干活。 在这里,张仪麦干得比在大都开心,主要是这里的人都很热情,不善交际的她,也很快适应了。 沈衍的伙食,由张仪麦一人负责不假他人手,她把食盒拎到沈衍面前才算结束。 沈衍也是从温言食物中毒的事件借鉴教训,饮食的安全得重视。 张仪麦给做的饭食里,有一道豆沙馅的小兔包子,沈衍筷子戳啊戳,把兔子包都快戳烂了,张仪麦偷偷去瞄,沈衍的脸上写着烦。 “主子,是不喜欢豆沙馅吗?” 张仪麦小心问,她对自己做的食物比较在意。 “多了个不知道的娘子,这兔子看着烦。” 沈衍发牢骚,他的婚事,怎么就随便决定了,他人都不在,这叫成亲? “这不是好事吗,主子你要成家,是哪家小姐,是顾将军吗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