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的人,都知道秦仪渊是跟着孟老了。 孟昭昭出去一趟,学乖了不少,再见到温言,态度变得恭敬,她被贬和她爹被低评,和温言绝对有关系。 温言本就和她有无冤无仇,她有心敬酒,温言也不为难,爽快喝下。 孟昭昭到孟阁老的身边,说和温言释前嫌了。 孟阔礼去看温言,后者起身,拿着酒杯来到他面前敬他。 孟老含笑喝下温言的敬酒,以前的事,算翻过去了。 温言拿着空杯回去的时候,感叹,有人撑就是好啊。 她刚落座,李相夷就歪叽叽,自打他下狱后,就记恨上了温言,觉得她阴毒, “温大人,听说你以前悔婚秦家,现在看人家团圆美满,心里不是滋味吧。” “不如李大人在地牢有滋味。” 温言慢悠悠的反击李相夷,都是烂谷子的事了,还拿出来说,也不嫌陈旧。 “地牢的滋味总不如温大人孤家寡人,大皇子前些日子也喜得麟子,温大人好像没被邀请吧。” 沈确不想她难堪才不请的,但到了别人嘴里,就不是这个味。 “李大人,听说你孙子为了个娼妓要死要活,是没李大人家里热闹。” 这事,温言是听谢知繁说起的,自打知道了她是“小婶娘”后,谢知繁和她关系缓和了不少,他的小道消息特别多。 一桌人的目光,全部看向了李相夷,皆是想听八卦。 李相夷气了个半死,明明捂住不外传了,温言是怎么知道的,不争气的孙子,尽丢他脸。 李相夷气焰消下去,不找温言的不痛快了。 温言只坐到了秦仪渊和秦墨为过来敬酒,之后就离开去了傅宅。 温言抱起小胖子傅余,亲他白嫩嫩的脸颊, “温姨。” 傅余口齿清晰,笑起来有两个大梨涡,不陌生的抱住她。 年纪渐长,又没有子女在身边,温言待他如半子,很喜爱他。 温言和傅明庭只一起喝了会儿茶,说了些事,就走了,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和他无拘用膳。 傅明庭问她到底跟了谁,管得这么宽,温言让他别问,免得有麻烦。 傅明庭送她离开时,见到她肩上有落花,伸手去拿,此事稀疏平常,温言却是避开,自己拿落。 温言被管到了这种地步,傅明庭皱起了眉, “他连你正常的交往也要限制,你不反感?” 温言现在的酒局很少,一般要么带着傅明庭,要么由他代替出席。 温言望着年轻智慧的傅明庭,露出了温和的笑容, “先生,被管着,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有那么点重要,至少,我是被在乎的。” 傅明庭的眉皱得更深了,这是什么病态的感情,被控制到这种地步了,还是自愿的,她有没有底线啊。 温言心里清楚,傅明庭不会懂他们飞蛾取暖的感情,所以不多解释,也不会告知。 离开的温言,去了谢府,沐浴换衣后,懒散的躺在庭院里,她的手边有一盘松花饼,外表是绒呼呼的明黄色,内里包裹着乌米,入口绵软有嚼劲。 来自树叶和松花的味道,没有甜味。 这款点心,是温言近日在街头发现的,她让谢府厨子复刻出来,清新的味道,谢云尝了后,很喜欢,频繁点这个吃。 温言趴在净亮的木廊地上,身下铺了毯子还有软枕,看着闲书,不时再吃上几口松花饼。 春末夏初的阳光,照射着庭院中的一池鲤鱼,粼粼的碎光闪耀,红色金色的鲤鱼摇曳大尾游动。 温言没穿袜子,趴在软垫上后勾翘着腿,裙摆滑落在大腿上,露出光洁白皙的一截小腿,四下只有几名婢女,她不甚在意如此。 谢云从宴上回来,看到她在廊下惬意,酒劲上来,过去直接把她横抱起进了寝房,把什么都抛在九霄云外,只是个被女人勾起欲来的男人。 午后醉欲,力道大,谢云失控的沉浸其中,温言被他弄得喊哑了喉,双腿酸软的走路差点跌倒。 午睡的时候,温言靠着他,手指尖描绘他的眉眼鼻唇,俊朗的人,岁月赋予了他成熟的魅力,又因自律,身材紧实。 温言的腿搁到了他身上,不停去蹭,见火苗有燃起的趋势,转身背对人睡觉, 点火不灭火的行为,惹来谢云在她身上捏了一把,接着也侧身将她搂进怀中。 被拥抱的踏实感,温言很喜欢,她手覆在他的手上,一起入睡。 和周浔之喜好音律不同,谢云擅长绘画。 温言执扇坐在窗边,谢云勾勒描绘出此景,当一个人走进了一个人的心里,就会想留下有关的东西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