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这次梁云筝是来接梁母去云州的,可梁母说快过年了,到时候梁云筝还是会回来过年,就先一起过去,等过了年再和她一起去云州。 回来的时候是扶软开的车,这会儿扶软状态不好,便由梁云筝开车。 可小颂有点皮,梁云筝开车总有点不安心,一直叮嘱着小颂。 车子刚到村口,就看到了陈写意。 他背了个包,冲着他们的车子招了招手。 等梁云筝停下,陈写意便探头说道,“云筝姐,方便搭个便车吗?我有事要去云州一趟。” “那你来开车吧,我去看着小颂,这孩子皮得很。”梁云筝顺势说道。 “好。”陈写意欣然应允。 有个人帮忙还是好的,梁云筝能看住孩子,也能让扶软好好休息休息。 快到云州时,陈写意才问出了他想问的话,“小软,上次你让我来云州,说是有事找我,具体是什么事,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。” “是个误会,别人用我的名义给你打的电话。”扶软解释道,“我后来不是跟你说过吗?” 陈写意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,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。 其实他有好多的问题想问她,可她总是冷冷淡淡的模样,让他不得不把那些问题都咽了回去。 等车子抵达了星河湾,陈写意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房子,怔怔的问道,“小软,你家住这里吗?” “嗯,要进去坐坐吗?”扶软顺势问道。 “不,不了吧。”陈写意明显退缩了。 “软软姨姨家里可大可漂亮了,还有好大好大的花园呢,花园里还有鱼池和喷泉,还养了有乌龟,那乌龟这么大!”小颂绘声绘色的给陈写意描述着。 陈写意讪讪的道,“挺好的。” 扶软这会儿也无暇去考虑别人的心情,跟他们道别后就进了屋。 梁云筝和陈写意在路口道的别,他先给母子俩叫了车,送他们离开后,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,又折返回去。 但他没有敲门,只是在外面来回徘徊着,时不时的往房子里张望。 虽然扶软说上次那件事是个误会,可陈写意总觉得扶软婚后的日子过得很不开心。 这一点在昨天意外听见那个男人跟扶软的对话后,就确定了。 可他不知道要怎么跟扶软说。 想让她跟自己走,可他又能给她什么呢? 给不了她像样的豪车,更买不起这样的豪宅。 …… 陆砚臣是第二天下午才醒来的,整整昏迷了三十个小时。 一醒来就看见卓思然哭红的眼,哽咽着叫他,“砚臣哥,你可算醒了,你吓死我了。” 陆砚臣只觉得头部胀痛,眼睛眩晕感很强烈。 可他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适,第一时间问道,“你大哥呢?他怎么样了?” “大哥他……” 刚说起,卓思然就哭得抽抽噎噎的,“大哥他……” 陆砚臣意识到不对劲,急忙下床要往外走。 可因为头部受伤的原因,走路也有些晃晃悠悠。 卓思然急忙上前去搀扶,他才免于摔倒在地上。 “快,扶我去找你大哥。”陆砚臣急厉的道。 “好。”卓思然扶着他挺费力的,但还是带着他去找卓长风。 才刚到卓长风的病房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卓长风怒吼的声音,“滚啊!都滚!别管我!让我死了算了!与其这样窝囊的活着,还不如死了算了!都滚!” 那声音显得很绝望。 陆砚臣顾不上其他,直接推门进去,“卓大哥。” 卓长风看到陆砚臣,阴冷的脸色稍稍缓了缓,“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 “我没事。”陆砚臣笑容温和。 只是这笑,在看见他包扎的腿时,微微怔了怔,“怎么回事?” 之前他的腿还好好的,怎么这会儿又包扎得严严实实的? 纱布上还有着很醒目的血迹,让人无法忽视。 盖伦无奈的道,“卓先生自己用玻璃碎片扎的,大大小小三十多处伤口,深的地方可见骨头,最长的伤口缝了七针……” 陆砚臣心里骤然一沉。 卓长风像是被人掀开了遮羞布一般,十分难堪,所以紧抿着唇没说话。 陆砚臣是为数不多比较了解卓长风的人,他让医生和卓思然都先离开。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两人后,陆砚臣才对卓长风说道,“我知道你很痛苦,甚至觉得结束自己的生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