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又给卓轻风打了过去。 卓轻风到是接了,可他态度很冷,“我在开会,有事的话长话短说。” “二哥。”卓思然开口就哽咽,“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。” “我在开会。”卓轻风重复了一遍。 卓思然便知道了他的意思,哽了哽,又道,“那你能不能给我点钱,我没地方可去,也没钱。” “多少?” “十万。” “行。”他回答得很爽快。 卓思然眼里刚亮起希望,便听见卓轻风说道,“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转钱,以后别联系了。” “二哥……”卓思然不敢置信的叫他。 “也别叫我二哥。”卓轻风语气冷然的纠正,“我们没有任何关系,况且你还伤了奶奶,卓家养育你一场,已经仁至义尽了,以后别再联系。” 卓思然接受不了他的冷漠,歇斯底里的喊道,“你们非要这么绝情吗?好啊,那以后别管我死活好了,我也不要你的钱!我横死街头好了!” “随你。”卓轻风挂断了电话。 卓思然突然就安静下来,电话里的忙音像是在嘲笑她。 她气得狠狠将电话砸在了地上,屏幕瞬间碎裂,恢复了黑暗。 她抱头痛哭,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。 可不管她哭得有多大声,哭得多撕心裂肺,也再没人管她死活。 肚子传来剧痛,她摁着小腹的位置,只觉得浑身发冷。 等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,地上已经流了一滩的血。 她颤抖着想要抓住什么,却眼前一晕,直接倒在了地上。 冰冷的雨水开始蔓延,淅淅沥沥的,淋在人身上跟下刀子似得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流浪汉路过,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,顿了顿,过去将她拖到了桥下。 那里是他住的地方,很简陋,只用蛇皮袋围了个空间,里面有一张脏得不能再脏的床。 卓思然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。 尽管身上盖着被子,但依旧很冷。 关键那被子还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,她嫌恶的把被子扔在了地上。 弄出的动静惊醒了正在打盹的流浪汉,他掀开帘子看了看,“醒了?” 男人的声音沙哑难听,脸上也脏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肤色,头发更是乱得跟鸟窝似的,看得卓思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 她气恼的骂道,“你是谁?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 “我什么也没做。”流浪汉打了个哈欠,“既然你醒了就赶紧走,我要睡觉了。” 说完也不管卓思然有多生气,过去捡起被子上了床。 卓思然抱着自己,想要逃离这里,可外面还在下雨,她身上没有钱,也没有电话,更没有去处。 茫茫然了好一会儿,她才在流浪汉刚刚坐的地方坐了下来,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发着颤。 太冷了,冷得她绝望。 借着路灯的光,她瞧见自己裙摆上的血迹,陡然怔住。 孩子…… 孩子是不是没了? 卓思然惊出了一身冷汗,她的律师明确的告诉过她,如果孩子没了,她依然会被收监,会坐牢,所以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。 可她没想到才刚取保候审,孩子就没了。 不行,她不能再被抓进去。 她回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流浪汉,强烈的生理反应让她开始呕吐难受。 可她没有别的选择…… …… 卓轻风开完会议,下意识的开口叫道,“裴秘书,给我送杯咖啡进来。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,“卓总,我是林秘书,裴秘书昨天已经离职了。” 卓轻风怔了一下。 林秘书又问,“卓总,是要手磨还是要速溶?” “不用了。”卓轻风挂断内线,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,继续工作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