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大惊失色,连忙叩头谢罪,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的肝胆,都捐给皇帝的模样。 小蝶问:“今日堂上那四个打人的男子,都是什么身份?” 县令不敢隐瞒,支支吾吾道:“有两个,是......是下官的亲戚。” “还有两个呢?” “是,是州府上官的亲戚。” “怪不得你会这般断案!”小蝶冷哼一声。 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,下官知错,下官再也不敢了,下官一定改正,一定改正,请大人给下官一个机会,下官......下官愿意付出任何代价!” ...... 片刻后,公堂外不肯散去的丰收村渔民,看到县令跟小蝶回来了。 县令恢复了凛然有威的样子,咳嗽着回到光明正大的匾额下,小蝶手里则多了一个包裹,径直走到赵玉洁身旁。 公堂内外的官吏衙役虽然受了伤,但都不致命,见县令没事,一副还要继续审案的样子,都相互搀扶着,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。 县令一拍惊堂木,再度轻咳一声,环视堂内堂外众人,正气凛然地道:“对陈二护母防卫案,本官做出最终判决:陈二正当防卫,无罪! “四位打人者犯伤人罪,立即捉拿入狱,择日判定刑期!” 堂内堂外一片寂静,大家都怀疑自己听错了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莫不是一头雾水,都感到无法理解难以接受。 他们无法推测小蝶跟县令去了二堂后,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能感觉到这里面的水-很深,一时间都不敢多加议论。 唯有狗子母子二人,喜极而泣。 不等四名打人者嚷嚷,围观的百姓闹腾,县令及时拍下惊堂木:“退堂!” ...... 小蝶跟赵玉洁成了丰收村的英雄,回去的路上,渔民们一波一波围在两人身边,叽叽喳喳问东问西,不时发出由衷的赞叹声。 陈二母子两人,更是对她们千恩万谢。 一个将门夫人,一个将门修行者,赢得了众人的一致膜拜。至于旁支不旁支的,渔民们不是很懂,不妨碍他们觉得赵玉洁跟小蝶很厉害。 至于在二堂发生了什么,小蝶选择缄口不言,只是露出“你们应该明白”的笑容,任由渔民们自己去猜测,得到自己心里的答案。 回到渔村,当日茅草屋热闹了半天,好在天很快就黑了,赵玉洁跟小蝶不至于被吵闹太久。 小蝶手提的那个包裹里,装的是县令给的银钱,不收取一些贿赂,小蝶没法让县令相信她的飞鱼卫身份,况且这对她们往后的生活也有用。 翌日,赵玉洁走出茅草屋,在屋旁的一棵七叶树下,一呆就是一整天。 在这一天中,赵玉洁没有开口说话,显然是在沉思什么。 第二日又是如此。 眨眼三日过去,这天黄昏,赵玉洁回到茅草屋,对着屋内屋外渔民们馈赠的各种生活所需,露出了一种小蝶看不懂的笑容。 但赵玉洁什么都没说。 第四日,赵玉洁把小蝶叫到七叶树下。 “姐姐,我们要不要把那个县令灭口?”小蝶谨慎地问,她们跟着渔民一起回来的事瞒不住,县令早晚会察觉到不对。 赵玉洁笑了笑。 阳光透过树梢投下斑驳的光影,落在她身上,让她的面容片明片暗,山风吹拂,树叶晃动,她脸上的光片也在沉浮,让她看起来明暗不定。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