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似乎知道她想干什么一样。 垂着眼,问:“真的只是想给我洗头发?” 热气氤氲礼汀的全身,到处都是汗津津的红。 她说是。 眼神涣散地滑下去,软软地跪坐在水里,要解他的浴巾。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试图取悦他。 只要压低她的头,扯着头发进出,就能陷入愉悦。 但是礼汀手指都在发抖。 眼神都随着水波在晃,还嗫嚅着说:“我……真的……没想别的。” 被他识破后,他哼笑了一声,垂着眼埋下身。 她身体一轻,被人摸着肋骨,抱到洗手台上。 她条件反射似的,软藤一样缠住他。 他黑发很湿,跌落水珠。 廉价的洗发液在他皮肤上滚过,有种把他染污的格格不入。 他用受伤的双臂撑住她身后的墙,把她抵在他和墙之间很小的缝隙里。 和她碰了碰额头,是鼻尖,然后是唇,缠绵又暧昧。 礼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,眼睛变成倒起来的半月牙,眼睫颤抖着,不敢和他对视。 但那人笑了笑,没说任何揶揄的话。 用舌尖磨她的唇角。 “第一次,我不想在这里。” 他虽然是商量的语气。 礼汀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,低声呜咽了起来。 就是突如其来的委屈至极。 也许刚才被他粗暴的对待,并不会感到委屈。 因为自从被他带回家,讲出和他上床那种话,他好像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恶劣,方式也是,一定要让她痛,他才稍微满意。 也许跨过生死和等待,并不能让她觉得有安全感。 但是,被他好好的珍惜着,讲出不愿意随便在这里,潦草解决的话。 她真的觉得心口酸涩。 她想。 江衍鹤,你知道吗,如果除开你喜欢了十三年却没能在一起的人,我能成为最特殊的那个,我也心满意足了。 因为我觉得我真的不能被你这样温柔地对待以后,再去放肆地奢求唯一和独占你了。 尽管很委屈,但我觉得在第二顺位,也能安心地待下来。 等我知道你真正喜欢的人是谁,我再走掉好不好。 给我一段缓冲的时间吧。 礼汀在热水烟雾弥漫中回应他的吻,那人动作很轻,但她一直呜咽着主动吻他。 泪水滑落在她的嘴角,苦涩的滋味。 她尝试着伸出手,抬起他的手指,纵容又依赖地置于她的脖子上。 想让他用力,给予她痛感和独占。 她对他说:“你可以做你想做的。” 但那人没有,手指只是虚虚搭着,轻柔地吻她。 泪水疼还是苦,这不都是自己选的吗。 在被他带回去的第一天,就说要用上床来报恩。 明明轻浮又放荡,泪水还没掉下来,那里的水已经把裙裾弄湿了。 在所有人面前扮出一副清冷避世的样子。 其实骨子里渴望他,到快疯掉了。 礼汀想,他离开的这段时间,可能被所有人注视着,倨傲冷酷地穿梭在人群中,成为焦点。 一定不会知道,暗地里,在不见光的角落,她用他的衣服,做了些什么事吧。 等到真的和他上床的时候。 不要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