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?” 他眼眶红了,死死地把她揽进怀里,用尽所有力气,像是要把她的骨骼都揉碎:“你知道我来找过你?” 五年。 整整五年。 中间隔着五年流淌的,一去不复返的岁月。 故人熟悉的字体出现在心上人,递过来的指尖。 拥抱紧得近乎窒息,是浓烈地,无法再分割的爱。 礼汀咬住下唇,用手环住他的背脊抽噎起来:“哥哥一个人经历了好多事,一定很辛苦。但是我想告诉你,梁叔和你的心意,还有那一大捧花,我都收到了。” 再也不想离开他一秒钟。 “乖,宝宝别哭。” 江衍鹤不想在她面前流泪,他忍了一下汹涌的情绪,揉她泛红的耳朵尖:“你重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,真好。”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情.欲的拥抱,很紧,很炽热。 久别重逢的恋人终于互通了心意。 他伏在她身上,什么话也不说,像受伤的野兽,只是倚靠着揽紧她。 直到月色升起,礼汀还在安抚着埋在她身上,黑发刺在她细嫩颈窝里一言不发的人。 他在她面前展现出脆弱的模样,让她心疼得不得了。 两人的角色出现了调换,一直都是这样,相互抚慰,相互深深地爱着彼此。 “我们明年一起去看他吧,他也是我们两个的恩人呢。” “嗯。” “哥哥不要自责了,以后每年这一天,我都陪在你的身边,带着对他的思念,好好地接受他的祝愿。” “好。” “说起来。”礼汀伏在他肩头,和他说:“其实还有一件事情瞒着哥哥。” 她歪头对他笑,露出又软又媚的笑容。 她任由他埋在自己脖颈上,脊椎幅度纤长白皙,宛如天鹅:“我刚来找你报恩的时候,每天患得患失的。我录制了一个视频,有好多话想给你讲,今天是你生日,我觉得是时候讲给你听了。” 他从她怀里撑起身,和她并肩靠坐在一起,眼里有光芒在流动,是期待。 手机亮起来,视频的那头,是当时黑发湿润微长的礼汀。 她调整了坐姿,来到自己的房间。 放下窗帘,摁亮灯。 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,怯生生地穿着他高中的校服。 冬青色的校服,衬托地她皮肤雪白。 “一直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讲起。” “可能,在尘封很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吧。” “你可以觉得我是为了谢策清,才接近你的,那种心思不纯的坏女人。” “其实我根本不是的。” “其实在你从海难救下我之前,我已经喜欢上你了。” “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,我每次都会因为杰克的那句话掉眼泪。” “赢得那张船票,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,它让我认识到了你。” “我是自卑敏感的人,我一直想,如果我真的遇到喜欢的人,可能这一生都没办法讲出口。” “被你带到家里的那个晚上,我是不是很大胆。那些话,那段结草衔环,想和你拥有一个家的说辞。我已经在一个人的时候,偷偷预演过上千遍了。每一次说的时候,都会声音颤抖,不知不觉满眼泪水,人在非常真诚地情况下,是会哭的吧。” “我没有装哦,或者像你说的,在演戏。我很坦诚地把自己剖开给你看,但看到你,我就害羞紧张心悸。我又把自己缩回壳里去了。” “我记得你呢,江衍鹤,在船上那天。我吃了晕船药,脚步虚浮,从楼梯上下来,摔在你面前。” “你正周围人讲话,我跌坐在你的脚畔。人群喧闹,我尴尬地想攥紧地底。你弯下腰看我,笑起来太英俊了,你的脸离我特别近,有种得天独厚的自信的感觉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