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字重重划伤了她的耳膜,直刺心脏。 礼汀缓缓回过头,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瓶伏特加。 瓶身精致,在推来的醒酒餐车上。 原来,哥哥在潜意识里选择的,并不是两人下药做.爱的那天晚上,自己挑选的日本甲州白。 而是和翡姗有关的伏特加。 她觉得难以呼吸,睫毛微微颤抖,时间凝滞一样,周围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。 原来,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呀。 他没有选择自己。 “嗯,你们可以喝酒,我和我女朋友黏糊一会。” 江衍鹤懒洋洋地挥了一下手指。 他从后面贴着她,下颌枕在礼汀肩膀上,嗅她发丝水生调香草的气味:“想多抱抱你。” 今天,谢策清也在。 那人一贯如此,他能宣誓彼此所有权,让情敌吃醋的机会,一概不会放过。 光影下,他们的影子缠绵又缱绻。 怎么可以如此失礼。 陈浩京总觉得j这种天之骄子,做事之前都会权衡。哪些事应该做,哪些事不应该做。 殊不知,对方在朱家的逼婚宴上,都能面不改色地顶着小猫的吻痕,和步步为营的朱家人交涉。 哪怕phallus就站在他眼前。 他也不打算放开她的手。 爱了十三年的人,深入骨髓。 怎么可能把翡姗和陈浩京放在眼里呢。 礼汀一直盯着伏特加愣神,她浑身的血液冻结了。 她晃了晃腿,试图想从他身上下来。 那人已经选了别人的酒,她还呆在他身上腻歪,会成为笑话的。 小猫挣扎着,想从他身上跳下来。 她觉得好奇怪,这个坏男人,什么时候做选择,都不选她,为什么还要和她维持这种亲密呢。 江衍鹤不知道礼汀的心脏已经破碎了,用黏糊混沌的声音和她讲话:“那帮老油子居然提出了一百一十条转让股权的条件,我的人一个个悉数驳回了,没受他们控制。我偿还了朱家的所有,彻底脱离了关系,表现得这么好,打算怎么奖励我?” 礼汀的挣扎,没招来对方的怀疑。 他只是自然地触碰她的手臂,亲密地扶住她的腰,问:“不舒服吗。” 他对自己很温柔。 温柔到她没有诟病的地方。 可是她胸腔里,委屈已经溢满了,没办法堵塞住,让那些沸腾的难过,悉数冒出来。 每一个小小气泡,都在叫嚣着:“他又没有选你哦!你看你又被抛下了。” 满脑子都是:“我爱的人,他已有了爱人。” 和“一个人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。”这种苦情虐心年度歌单。 礼汀摇摇头,停下了反抗的举动。 她细白的手指往前伸,微微地指向桌上那瓶伏特加。 “我想喝酒。”她笑容有点涩,接着说:“我敬大家一杯,谢谢你们的关心和莅临。” 礼汀拿起高脚酒杯,没多想,仰头往下灌。 她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和辣的酒。 入口的那一瞬间,礼汀就呛出了眼泪。 在烈辣和刺喉的同时,能感受到冰块沁骨的寒冷。 她开始遽烈咳嗽起来,然后努力露出笑容。 [原来这就是哥哥那年喝到胃疼的酒呀,我如今真的走过你来时的路了。不想和你闹脾气,即使在这个时候,我满脑子都是你当年必须挡酒,多难受。] “很好喝。”她尝试着抹掉自己眼尾的泪痕,笑着点点头说:“我喜欢喝这个酒。” 下一瞬。 她被人擒住下颌,指腹抹走泪痕氤氲的水色,温热的柠檬水被他渡进她的嘴里。 他的唇齿有很淡的烟味,除此以外,清冽无比,呼吸间却混着浓烈的荷尔蒙,一下子掠夺她所有的神智。 “乖,别逞强,喝点水缓解一下。” 他哄着她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