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着江衍鹤的面,把手指搭在扳机的那一小块击发阻铁上,对准礼汀的心脏。 枪口抵在她微微跳动的心脏上。 phallus发泄似地用枪尖钻刺了一下。 礼汀虽然在昏迷,依然吃痛地蹙眉,白皙的脸上全是不安。 换做别人,一定浑身僵硬,甚至紧张到失禁都有可能。 空气就这样停滞着,唯余淡淡的血腥味道蔓延。 但是江衍鹤只是冷恹地盯着。 即使被旁边的打手揍得嘴角流血。 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,用舌头抵住疼痛的嘴唇软肉,轻笑起来:“打啊,老师。” “转性了?不怕她死?” phallus短暂闭上眼睛,又徐徐睁开,和他亲手养大的狼崽子对视着。 江衍鹤嘴角幅度扩大。 刚才被那群人暴打的疼痛,让他肋骨被限制着咳嗽了起来。 他舔了一下唇边咸涩的血迹,笑声轻狂肆意,身体抖搐着:“她死了,您拿什么威胁我?” phallus想要永远稳固地拥有江氏的产业,占有京域的资源,就必须留着他的命。 可是,礼汀比他的命还重要。 phallus怎么敢动这个筹码? 他怎么敢? phallus是谁,哪能被他手把手交出来的学生威胁。 他扔下手上的拐杖和烟蒂,夺过齐涉手里的枪。 这是一双保养得很好的手,他手指上有淡淡的雪茄气息。 虽然瘦如削竹,但是没有一点接近古稀的老人的褶皱感,反而充满了干劲和力量。 枪管,战术护目,激光指示器,瞄具轨,聚合物枪托。 phallus把这些都拆卸干净。 然后把弹匣里的子弹,用枪管一个个挑了出来。 子弹落地,发出咣当的闷响。 一声,一声,整整响了八声,八颗子弹。 phallus用不容置喙的语气,宣布这这一个事实。 “孽障,你就这样跪着,把子弹叼过来,给我,我就绝对不碰她。” “不然——” 江衍鹤哼笑了一声,不打算妥协的样子,用漆黑眼睛仰面看着他。 “不然怎么样?” 他危险沉晦地逼视着phallus,薄唇抿紧弧线,颇有些剑拔弩张地笑了起来。 “老师,折辱我,你并不会满足一秒钟,与其相信你手把手培养出来的是一个贱狗,你不如亲手杀了我。” “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?”phallus提高了声音。 “砰——”掩好的门阀被人从外面破开。 陈浩京手上的枪,并不是江衍鹤给他的那把枪。 而是phallus手下那几个人,统一的m870霰.弹抢。 陈浩京言简意赅,眉眼低顺:“船已经准备好了。” “小鹤,是不是把他当成你手上最后一张倒扣的王牌?” phallus轻蔑地笑了:“他二十多岁就跟着我了,你觉得他会向我反水?” 他话音刚落,就看见陈浩京一枪托扎在江衍鹤的背上。 陈浩京膝盖抵住他的脊柱,逼使这个曾经帮助他的主人跪下来。 江衍鹤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,嘴里都是血。 他毫不在意地笑着,脸颊摩挲着地面。 phallus微眯了眼睛,似乎不解:“你哪来那么恨他?” 陈浩京又恢复恭顺的样子。 低头把刚才phallus拆卸的枪,捡起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