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长的一根,上头淬了不同的药,正有几根是和软筋散差不多的效果。换其他人过来,定是无法认清的,谢玉衡却不同。他轻描淡写,说自己此前还曾给那几个青年上过几堂课。 “那,”我问,“水呢?米呢?” 谢玉衡答:“和过路人换的。除了这些,还有那个熬粥的罐子。你瞧,我打了三只野雉,如今这儿只有一个。” 我感叹:“那……看来此地民风不错,他们看你无力,竟然不抢了就走。” 谢玉衡明显忍着笑,说:“就是。” 换我狐疑看他,心想,他肯定还做了些什么,前头梦里的奇怪之处兴许也是这么来的。但既然我俩无事,吃的也快做好,我便没多细想,“行,最后一个问题。” 谢玉衡:“什么?” 我:“筷子!勺子!咱们两个不至于要用手吃吧?” 谢玉衡“啊”了声,恍然,“是,方才忘记换了。”促狭起来,“你就凑合吃吃。” 凑合什么凑合。我坚决不吃手抓饭,从旁边树上折下两根细枝。并在一起,便成了此刻需要的筷子。 勺子是真没办法了,我俩只能计划着等肉粥凉一些再喝。可天太热,罐子又深,那边野雉都要烤焦了,这边粥水还是滚烫。谢玉衡干脆摘了一片旁侧树上的宽大叶子,很灵巧地用它凹出一个碗形,倒了一小部分出来给我。 我一面念叨“烫烫烫”,一面火速把叶子上东西吃完。大约是那“好心路人”准备实在充分,我还在里面尝到切得细细的姜丝。从前觉得这是饭食中的刺客,眼下,我却察觉了几分好处。 胃里暖暖的,心也跟着暖了起来。 “咱们肯定能越过越好。” 咽下最后一点粥米,我认真喝谢玉衡说。 谢玉衡笑了笑,和我点头:“巧了,我也觉得。” …… …… 接下来一段时间,我俩的日子没什么好说。赶路,吃饭,睡觉,睡醒继续赶路罢了。 有谢玉衡的经验在,每到一个城镇,我俩就要换一匹马,穿着打扮上也要做出调整,争取让灵犀卫即便追来,也无法通过走访问询得到任何线索。 我也几次放出竹筒里的蜂子,想从它们的行动轨迹中判断是否有人缀在身后。结果胖头蜂们一出现,就一股脑往谢玉衡怀里撞,一点儿参考价值都没有,还得让我一个个往回抓。 我抓得颇有怨气,谢玉衡不帮忙就算了,还在一边笑。看得我深吸一口气,猛地转向他、伸出手—— 捏!揉!按! “哎呀。”谢玉衡任由自己的脸在我手心里被捏圆揉扁。不得不说,手感是真很不错。“这寻踪蜂飞得没那么快,但散开之后还是有些麻烦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