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可怜巴巴的模样,说:“我不是来找你讨说法的,你不舒服,我不想惹你生气,但你总不理我,好冷淡,我觉得很难受。” 喻安宵张了张嘴,大概是想辩驳什么,程迟雨又说:“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,我也没办法控制,我也不要你回应我,只要别再冷落我就好了。” 这下子喻安宵彻底没什么话可说了,再次陷入了沉默。 “萨林。” 又来了,又叫他的名字。 程迟雨凑近了点,说:“我会老老实实的,不会让你不开心的,你知道的,我只听你的。” 喻安宵看着他,说:“那你就把你的感情藏好,我会和别人在一起,会带别人回家,和别人约会,过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应该有的生活,你也会有你应该有的生活。” “如果你真的觉得开心,”程迟雨很真诚地看着他,说,“我会接受的。” 这句话像石子投入湖面,发出咚的一声响,喻安宵坚决且决心狠硬到底的心受到了震动。 自己无法处置他的感情,不能处置他的感情,就不应该给他希望,不能把他们两个人同时拖进道德和良知的审判法庭。 喻安宵别开脸,没法继续注视他,说:“说完了就出去吧。” 程迟雨磨磨蹭蹭的,不想立刻离开,和他打商量:“等你睡着再走,行不行?” 喻安宵叹口气,自己躺下了。 程迟雨将夜灯的光度调低,隔着朦胧的暖黄色夜光看他的脸。 喻安宵和他争论许久,已经很累了,却一直陷在半睡半醒之间。 他想起程乐秋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,他说最近家里光景不好,总觉得自己比起同龄人似乎苍老更多,担心没有机会看见孩子成家。 喻安宵这段时间总是想起这封信,当初他毅然决然要将程迟雨从那个潮湿阴暗的小屋子里拉出来,却好像将他推进了另一间不见天日的小屋子。 他最初是不是就应该隐瞒自己的私生活,程迟雨来到这里时还是一个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青少年,是因为自己的影响,他才会出现这样的情感吗? 喻安宵很惶恐,他本来是要替程乐秋实现心愿,但是这个心愿断在他的身上了。 又出了一身汗,体温再次窜高。 他觉得眼前隔了一层雾,整个人很昏沉,伸出手想去摸水杯,手腕却被人托住了。 一杯温度正好的热水放在他手里,对方说:“慢一点。” 喻安宵坐起来安静地喝下去,才有些恢复清醒,说:“怎么还没走?” “你才睡了不到半个小时。”程迟雨有些担心,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,说,“又烧起来了,但是不能再吃退烧药了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