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。”因为牵扯到伤口,梁路说话有点含混,“不是秦大,没有被绑。” 得到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周嘉好受到哪里去,他又问:“是谁?” 梁路沉默了片刻,道:“我也揍了他,他现在跟我差不了多少。” 一肚子恶气正无处发泄,周嘉喝骂道:“那小子不是很喜欢你吗,喜欢一个人会下这样的狠手吗!” 喜欢……?对面人惨淡地笑了一下:“……现在他厌憎我都来不及。” 想要伤害一个人,利用爱就可以,所以唐昀州才能被梁路的欺骗所伤,才会痛彻心扉地流泪。而想要终止伤害,结束爱就可以,当一个人没有了爱,只余下恨……不,连恨都不需要存在,只仅存轻视的话,痛的感觉就会消失了。梁路擅长用这种手段,当足够了解一个人的时候,他总有办法摧垮对方,让那个人从心底里厌恶他。故意抗拒唐昀州,然后说出那些满是恶意的句子,用最脏污低劣的两个人去贬低他,毫无意外地,梁路成功了,从此以后,那个会说爱的唐昀州彻底消失了,骗了他那么久,唯有这最后一次的欺骗,梁路没有后悔。 梁路看了看这个公交车站,又看了看周嘉,很久之前的那个夜晚,相似的场景,不同的人,一切好像绕回去了,又好像再也回不去。 他站起来,是的,这次他可以站起来,没有被打得要去医院:“谢谢你找我,我们回去吧。” 他看起来一切如常,什么事都没有,周嘉拉住梁路的手,阻止了那道正欲走进雨中的身影。 “这次,真的结束了是吗。” “是啊。” “以后晚上的兼职,都不去了对吗?” “嗯,不去了。” 一个月十万,待在周嘉身边三年,这个条件梁路终于答应了,因为他们之间,再也没有了唐昀州。 本该是畅意的,周嘉成为胜利者,他不用再费心安排不同的人去买那些难喝的酒,也不用担心夜场复杂的环境会让秦家有可乘之机,一切如他所愿,可周嘉却没有一丝赢的滋味。甚至,他被梁路麻木的神情所刺痛,为唐昀州在梁路心里的地位而挫败,谁都没有赢,在这场较量里,所有人都是输家。 他郁郁而不甘,却还是说道:“想哭就哭,忍什么。” 梁路摇了摇头。 眼泪是给真正委屈的人流的,他并不配。 虽然没有去医院,周嘉还是叫医生来家里帮梁路检查了一遍,配了点伤药,等处理好伤口,天色业已渐白。他这副样子去公司只会成为大新闻,周嘉也没让他请假,只教着去汇报上级,说回通大处理一些工作,这样华强的人以为梁路在通大,通大的人以为他在华强,蒙混一段时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