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夫并不知道他身后有人跟着,此刻,他脸色不是很好,脚步匆匆,脸色愤愤不平,朝着家里的方向走。 边走,还在心里边骂李家老婆子就是个畜生,猪狗不如,活该没孩子之类的话。 到了家门口,他勉强下了火,抬手从裤兜里掏出钥匙,打开房门,走进去,刚想关门,从门缝的位置,猛地伸出来一只白皙的手腕,苍白里还隐隐看得到那青色的血管。 他浑身猛地一个激灵,差点吓得叫出声来。 要不是他看得到从外面透进屋子里的,黑色的人影子,他估计都要以为,这家伙是鬼混索命了。 他咽了咽口水,顺着手的位置,抬头,看向门外那熟悉的,却又不熟悉的脸庞,愣愣地喊出一句:“软软,你……” 屋子里,五个人分别坐在窗台边那木凳子上,手里捧着一盏茶,静静地坐着。 那茶大概是刚刚沏的,阳光之下,还隐隐冒着热气。 张大夫一边拿着白色的手帕,擦着额头上刚才被门外人吓出来的冷汗,一边眼神里带着恐惧般,抬头看了看坐在正中间的段凌风,小声道:“那个,不是软软啊,抱歉,我忘了软软还有个双胞胎弟弟,刚才一见你的脸,恍惚间,我还以为,软软回来了,抱歉,许久未见你,唐突了。” 段凌风摇了摇头,一脸探究的人看了张大夫许久,才开口道:“你今天突然回来,是个村子里的谁,看病去了吗?” 张大夫点了点头,叹了口气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抬头,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段凌风,没敢说话。 段凌风见他一副心虚的模样,眼神里隐隐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,却因为害怕,一点不敢说,就开口,问:“怎么了?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该不会,又是李有德家吧?” 张大夫见段凌风猜到了,到底隐瞒不住,便点了点头,道:“是,就是他家,哎,他们家非要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,说拍喜会让自己家的香火旺起来,这都,都三个了,他还是不死心啊,我也是没办法。” 段凌风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,三次,拍喜让香火旺起来,不死心。 他听了这话,挑了挑眉,根据自己的想法和分析所得,还有隐隐约约,乡里乡亲说的那些话所透露出来的东西,假装伤神般,和张大夫共情,道:“是啊,这都三个了,我姐姐都没了,他还不死心,也不知道当初到底造了什么孽,才导致自己家断子绝孙。” 他本意是想引出张大夫接下来的话,哪知道这npc居然不上套,顺着他的话就说:“谁知道了,我也不知道他年轻时候造了什么孽,导致五六十岁了,也没有个一儿半女,还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