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纪云的认识很普通,那时我还在阿爸身边生活,纪云到藏区做生意,要留下一段时间,因此借住在我家,我们就是这样相遇的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们慢慢从相识到相恋。” “直到某一天,纪云告诉我他有急事,要离开藏区,第二天早上就要走,我舍不得他,在他走后思来想去,便离开了家,想追上他跟他再说一些话。” “但那天早上下了很大的雪,我倒在了雪地,等再次醒来时就见到了他。纪云说他是折返回来的,他也舍不得我,有话想再跟我说,回来的路上听到了多吉的叫声,才找到我救的我。之后,不知道怎么地,我被他说服一起来到了内陆,来到了这里。一年了,我们聚少离多,而我也曾给家里寄过书信,但可能是因为迁移的缘故,没有任何回信。” 梅朵说着这些,眼神有些复杂,不知是在纪念曾经单纯的自己,还是再一次说起这事,才发现了其中一些不对的地方。 余泽听着梅朵的描述,看她的眼神越发古怪,总觉得自己听的不是什么美好的爱情故事,而是一起拐卖人口的事故。 显然,他身边的许枫也是同样想法,“你就没怀疑过,一个在大雪天都要离开的,那么坚决的一个人,真会因为想跟你说两句话就返回,就算他真是这样的人,那他怎么舍得跟你分开那么久,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,又不许你跟马场那边来往,就算是白天种植园里有雇工,但晚上呢?他想不到你一个人会害怕吗?” “可能……是他看到我并不害怕,所以没想到。”梅朵大概的明白了许枫的意思,无非就是想说纪云打一开始就动机不纯。只是,要一个曾经坚信爱情,为此离开家的女人短时间内认识到自己从未被爱过这件事,太难也太残忍了。 许枫看着梅朵脸上的难过情绪,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打破她曾经的梦,还是沉默。 而他身旁的余泽却丝毫没有留情,“你自己清楚,自己的以为到底有几分真实,不过是做了一场梦,也该醒了。” 许枫诧异地看了眼余泽,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,“那么直接的吗?” 余泽瞟一眼许枫,很自然地问:“不然呢?长痛不如短痛,她的爱情可不是爱情,而是尖刀,一味沉进去是会死的。” 随即他看向梅朵,“你不会以为一个男人,将一个女人骗来自己的地盘,期间什么事都没有做就是安全了?只是时机不到而已,从投资者的角度来看,愿意投入大量成本,只是因为收益也更为丰厚罢了。” 许枫看着余泽,发现他在涉及到爱情这件事的时候,好像特别敏感,虽然之前有听他提起过他父母,以及她妹妹的事情,但现在才真正能感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