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,又或者别有什么意义,因此后来祭祀他们的人,将之一并丢下崖来。” 叶孤鸿心中有数:当初群豪毕集来救萧大侠,在此鼎中点燃特质香料,引来无数毒蛇,分散了守军视线,这鼎却就此失落在南院大王府中。 以此推论,多半是辽皇耶律洪基,后来想起同这位义弟的交情,悄然潜来雁门关前,宰杀三牲祭祀,连同这鼎也丢下来物归原主。 叶孤鸿道:“师父,这鼎历久弥新,定是宝物无疑,据徒儿看来,它和我峨眉有缘,我们把它带回去吧。” 灭劫笑道:“不错,为师也觉得它有缘,寻块料子包了,回去慢慢研究。” 师徒二人收起此鼎,各操一根牛骨,花了两三个时辰,挖了两个坑,将那两具碎成一堆的合葬在一处,铁头骸骨葬在旁边坑里。 好容易忙完,师徒二人都是一身泥土,灭劫让叶孤鸿撮土为香,在坟前磕了三个头,自己也上前祷告道:“今日我师徒得了前辈们所留机缘,无以为报,权且施以薄力,助前辈们入土为安,望前辈们都能往生极乐,阿弥陀佛。” 祷罢,闭目合十,磕磕巴巴念了一段经文。 经文念罢,灭劫长舒一口气,算是放下了一番心事,拉起叶孤鸿来,师徒二人沿着来处返回,寻找路径出山。 如此又过两三日,果然被师徒二人找到一条废弃已久的山路,似有如无,顺着一片孤峰蜿蜒向上。 此路险峻无比,走了一程,那瘦马恢恢惊叫,任灭劫如何扯它,再不肯往上多行一步。 好在这时马背物资已耗大半,灭劫抖出一条僧袍,把余下诸般物事打了个包裹,扎在自己腰间,然后将马儿的鞍鞯、笼头尽数摘下。 思量片刻,她自袖中取出小半支用剩的紫芝,喂到了马儿口边。 那马儿鼻孔一嗅了嗅,眼睛蓦然睁大,不可置信地望向灭劫。 灭劫认认真真道:“你随我师徒奔波一路,着实辛苦,这半支灵芝,便算酬劳,放心吃了无妨。” 那马儿似乎听懂,小心翼翼张嘴,衔去了灵芝,随即脑袋一扬,把灵芝抛起,一口吞进嘴里,放肆大嚼,乐得摇头摆尾。 待它吃罢,灭劫在马儿鼻梁上一拍,喝道:“去吧,你既上不得山,大家也只好各走各路,愿你以后莫再被人捉去当了坐骑。” 说着转身,牵起叶孤鸿小手,一步一步往山上登去, 那马儿在下面,歪着大脑袋看了一回,眼见灭劫二人越上越高,终于知道这两人不要它了,希律律一声长嘶,扭头跑进山坳中去了。 灭劫拉着叶孤鸿上山,先是还只需牵着,到了后来走得越发高了,那道路近乎绝壁,干脆一手抱在了怀里,一手辅助攀登,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,才及登顶。 师徒二人喘匀了气,四下看去,但见脚下群山自西及东,横陈如龙,将大地分为了南北两块,东边半山腰处,雁门关扼守要道,气势巍峨,一时间,慷慨之气油然而生。 灭劫一声清啸,高声道:“徒儿,你瞧这河山大好,如今却沉沦腥膻,身为男儿活在当代,你岂能无所作为?这次随为师回山后,好好用心学艺,待得艺成,我峨眉索性也起一支义军,便由你做大元帅,把那些鞑子还有天下间的害民恶贼、无耻狗官,都杀个一干二净,还这人间一个朗朗乾坤!” 叶孤鸿见师父豪情勃发,笑道:“师父,打仗却和江湖厮杀不同,我把武艺学的再好,不会兵法,只怕也难胜真正名将。” 灭劫傲然道:“伱怕什么?若论用兵本事,莫过于当年岳武穆!为师这些年亦不会白等,定要找着那口宝刀……届时你学成学武穆本事,用兵如神,必然攻无不克!” 叶孤鸿奇道:“什么宝刀?如何又能让我学会武穆的用兵本事?” 灭决摇头道:“非是为师要隐瞒你,只是本派祖训,这桩秘密,只有掌门可以知晓,你亦不必急,早晚都会让你知道。走吧!” 她不肯多说,带着叶孤鸿自南面小心翼翼攀下绝岭,及至下得平地,已在雁门关之南。 师徒二人顺着关南道路前行,走了五六里,只见许多房舍沿山建在两侧,馆驿、客栈、商行、酒楼,竟是应有尽有,地方虽然不大,倒是热闹的紧。 灭劫看看天色将暮,低声道:“徒儿,便在此处打尖,为师瞧这里有卖牲口的,明日咱们再买两头干净骡子,骑着回家。” 正说话间,忽听身后叮铃铃、叮铃铃,传来悠扬驼铃之声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