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主使,与她无关,你们放了她去,我自回去请罪。” 两个少年顿时破口大骂,那三个家人对视一眼,其中一人摇头道:“少夫人,杀母之仇,不共戴天,两位孙少爷若不能报仇,一生也难快活,请你不要让小的么为难。” 少妇听了冷笑道:“他眼里只有儿子,却忘了女儿也是他亲生的,你们眼里只有孙少爷,却忘了我的蜘儿也是野家后代!若不是你们一个个轻视我母女,野文、野武还有他们的娘,岂敢把我任意欺凌?若不是他们欺我太甚,蜘儿也不会一怒之下闯下大祸!今日有我在此,我看谁敢害我女儿。” 那年幼少年怒道:“老贱人,我便把你母女一起砍死,看爹爹可会怪我!” 说罢推开拦阻他的家仆,劈头一刀斩向少妇。 少妇不躲不闪,一指蓦然戳出,后发先至,直戳那少年眉心。 这一指凌厉异常,叶孤鸿等人旁观者清,神情都是一变,没料到这少妇居然是个极厉害的高手! 眼见少年避之不及,身后家仆急拉住他胳膊,奋力一扯,险险避过这一戳。 那少年大约也没料到,这大娘的身手如此了得,受惊之余,呆呆说不出话来。 救他的家仆却是变了脸色,眼神冷冷望着少妇:“好啊,少夫人重练千蛛万毒手,原来是要谋害少爷的骨肉!小人便说,若是无人主使,孙小姐这一点年纪,岂敢杀死二娘?” 叶孤鸿、东华子、韦三娘听说“千蛛万毒手”五个字,神情都是一动。 另外两个家仆走上一步,和他并肩,一人冷笑道:“少夫人却未免小觑了野家,伱这门歹毒功夫散了十余年,如今急急重练,还能有几分火候?且随我兄弟三人去见少爷吧。” 少妇后退一步,不理会三人,低声喝道:“蜘儿,你还不走,是真的要害死为娘才甘心么?” 那女孩儿嗫嚅道:“娘,我、我……” “你什么你!”少妇怒喝道:“你要真是疼惜你娘,现在就走,远远的走,不要被姓野的捉到,也不必再用你那没良心的爹起的名字,以后就只叫蜘儿。” 那女孩儿闻言,放声大哭,却怕真个误了母亲性命,扭身就跑。 年长少年大喝道:“你们三个,还不动手!” 那三个奴仆互相看了一眼,齐齐拔刀出招,口中叫道:“少夫人既然不留体面,恕小的们得罪了。” 那少妇身形一展,便和三人交战,只见她手指点出,嗤嗤不绝,显然威力不凡,但那三人看似奴仆打扮,武功却甚为精湛,比之一般帮派的帮主、掌门也丝毫不弱,以三敌一之下,少妇只斗片刻。便落在下风。 两个少年看得激动不已,年长那个把手一摆,对身后数十人喝道:“去捉小贱人回来,本少爷要当着老贱人的面,活活踩死了她。” 年小的则指着叶孤鸿等人,恶狠狠道:“这些看热闹的,也都一并除了。” 叶孤鸿等人听见扯到自己,齐齐皱眉,俞岱岩冷哼一声道:“这个小子心肠倒是歹毒,是恨我们看见了他的丑事,还是看见他自家的丑态?这便要对我们下毒手。” 眼见数十人分为两股,其中四五个去追那女孩,余下二十多人,各持兵器杀向茶摊,当的一声,众人扭头看去,却是茶摊老板吓得瘫倒,两只大碗摔碎,面条洒了一地。 周老头儿大怒道:“这厮们杀了我的面条,此仇不报,枉自为人!” 一跃跳出茶摊,指着一众武士大喝道:“呔!大胆!大元汝阳王世子微服私访到此,谁敢对世子无礼!” 一言既出,双方众人齐齐一愣,那些武士都愣在当场,便连围攻少妇的三个厉害家奴亦变了脸色,连忙停手看来。 那两个少年也都一惊,年长那个旋即喝道:“这里是我神鹰教地盘!凭你世子、太子,谁敢来讨野火?” 周老头儿一脸肃穆,指着他道:“你这刁民,连太子也敢不敬!我告诉你吧,其实汝阳王世子本就是当朝天子的私生子,以后真就是要做太子的,太子殿下把你满门抄斩!” 年小的少年惊道:“哥哥,这等皇家秘闻不是好听的,他说给我们听,是存心要我们死。” 年长的摇头道:“不怕他,我野家在江南谁、谁也不怕……” 周老头儿怒道:“大胆!哼,幸好我们带来了三万王府铁骑,老子一声令下,填平南北湖,推到鹰窠顶,踏翻老鹰巢,拔光老鹰毛!” 说罢从腰间掏出一个拨浪鼓——这是之前嘉兴,十六文钱买的——高举在头顶上便要摇动! 那三个武艺高明的下人大惊,其中一人叫道:“且慢动手!阁下究竟是何人?要开我神鹰教的玩笑!” 周老头儿厉声喝道:“孙子便不开你玩笑!” 一指叶孤鸿道:“这位便是我们王府世子!” 拍着自己胸脯道:“老子我是大元国师,党项尸魔!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