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会有人说他和乔溥心长得像……乔溥心是照着他的脸整容的吗? 徐入斐强行压下心底的那股不适感,松开攥紧的手,手指被尖锐的花茎刺破了,血晕开,他有些头昏目眩。 他甚至不知道乔溥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。 难道是为了故意膈应顾顷?那也不能在自己脸上动刀吧! 徐入斐更愿意相信,对方单纯是个疯子,疯子向来不会按照常理出牌。 还在方才的冲击中缓不过神,耳边有人叫他都没有听到,直到一只手触碰到徐入斐的手臂。 他一下弹跳起来,瞪大眼睛,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。 对面的人也被吓了一跳,“小斐哥,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不进来,我哥还以为你不来了……” 意识回笼,徐入斐咽了口唾沫。 顾嘉柔看到他额头冒出的汗,凑过来,略显关心地说:“小斐哥,你怎么了?是没认出我吗?” 相比起三年前,顾嘉柔的头发短了许多,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,五官更加英气了。 顾家人的基因很强大,长相都很出众。 徐入斐摇了摇头,“认得。” “认得就好,我是趁公司午休跑来的,马上就要去工作了。我哥的病房就在里面,你直走转个弯就到了。”顾嘉柔说着,还站在原地,“你去吧,听说你要来,他都等好久了。” 徐入斐抿唇,手里的花已经被他攥得皱皱巴巴,但来不及扔了。 身后有道视线,他有些不自在。 病房的门口有人看守。 医院本就压抑,这样的层层看护,更如同探监一般。 徐入斐进去了,里面一点不像病房,比他一月八百的地下室还要宽敞。 顾顷侧身躺在病床上,看不出醒没醒。 徐入斐的视线在病房扫了一圈,没有想象中堆积成山的慰问品,甚至连其他人逗留的痕迹都没有。 那乔溥心是怎么进来的? 抱着这样的疑问,他走近了那张床,纯白的床单和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昭示着对方确实是个病人。 走近了,才能看到顾顷闭着眼,睫毛很长,浓黑的,唇少了些血色,比往常任何时候看着都要脆弱,连呼吸都轻到不易察觉。 毕竟是同床共寝过的人,徐入斐只是看过一眼,便站定在床边,:“我刚刚碰到你妹妹了,她说你在等我。” 顾顷紧闭双眼,眼球在眼睑下微微动了动,似乎在睡梦中挣扎。 徐入斐:“不用装睡,如果不想见到我,我现在就可以走。” 话音刚落,顾顷一把拽住他的手腕。 “小斐。”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