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辕澈颇有些戏谑地望着她道,“想知道?” 田朵猛点头,“迫切想知道。”说完又后悔了,她发现自己的脑子变笨了,人家都说生个孩子笨三年,她这笨三年的笨气早该过了啊,怎还如此傻笨傻笨地。 轩辕澈满意地笑了,坐起身来学她一样将腿盘在一起,与她面对面地道,“一个换一个,刚我回答你一个了,现在轮娘子你告诉我,那天晚上母妃怎么会凭空跳出来并将那该死的老头给烧成了飞灰?” 田朵挠了下头,不晓得从何下嘴,但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,想想这样也算公平交易,于是,在回答他的问题之前,她先问了他一句,“那个我先问你,如果是像怪力乱神那样的事,你会不会将我当成妖怪,然后再找个国师什么地,弄几盆狗血撒我身上,然后不将我架火堆上烤了,就将我浸猪笼沉入水底。” 轩辕澈双手托腮看着她的眼异常认真回答道,“你就算是鬼,也是我孩子的娘,是我名门正娶的老婆,何况鬼还会给我生孩子做饭算是一只很合格很称职的鬼娘子,这么好的鬼娘子我怎舍得让人来祸害你。” 无疑他的话若打蛇打七寸般说在了田朵的心坎上,但是田朵仍然不敢告诉他,她其实就是一只来自异界的鬼魂,于是,她就将几年前上金陵半路遇上道姑,并由道姑引荐见了渊王妃,以及渊王妃如何圆寂的事都给他详细说了一遍,当然,关于阻止楚秀言与他接近的事,她又自动跳过隐瞒了。 轩辕澈听完有些不可置信地一连询问了好几遍渊王妃圆寂时的情况,彷佛多听几遍他就能接受这么玄乎其玄的事。 田朵也晓得若非亲眼所见,没人会相信这两片嘴一张一合好像说书人讲神话小说似得,于是,很是耐心地给他说了几遍。 等轩辕澈将王妃的事消化,外面的天都黑了。 轩辕澈望了下外面的天,问她是想先听干瘪老头的交易,还是想听那上品灵石的出处? 田朵想都不想地说想听他与干瘪老头的交易,于是,轩辕澈告诉她,董颜卿用代表王朝传承的天夏玉玺和国库做两个交易,一是追查杀害董清舒的凶手,一是他称霸天下后,宰相之位仍有董家把持。 国库的事,田朵在董颜卿的书信中看到过,但代表王朝更替传承的玉玺会在董颜卿手里不得不让田朵张大了口,她有些不确定地追问了轩辕澈一句,干瘪老头真有那个东西?那崇德帝一直使用的玉玺算怎么回事? 轩辕澈横她一眼,并说,当然是真的,这样的事他有必要骗她吗?更何况他们已是共同体的夫妻。 说完,眯缝着眼盯着田朵问,田朵会这么问,是不是她还有什么事瞒着他没跟他说实话,所以才会,以己度人地怀疑他没说实话? 田朵脑袋瞬间摇地若拨浪鼓似得直说没有,轩辕澈则俯身一点一点的逼近她,说否认得越快越是做贼心虚,并眯缝着眼让她老实交代? 当若有若无的雄性气息扑打在她脸上时,田朵双手撑着床铺一点点地向后退,并摇头说她真没什么瞒他的,当然,公事除外。 轩辕澈摇着头继续向前逼近,并摇头说她不老实,口里却仍让她老实交代。 田朵则摇头继续向后退,并说她真的没什么瞒他,忽地想到什么,她又改口道,有地,有地,那就是国库里的粮食全部拿来赈济灾民,今年的战如果再打,粮草方面恐怕有些艰难,不过,她已经传信给星雨岛,年后一定将国库的粮食为他补足。 轩辕澈听了她的话一点不为所动,并说她说地这些都算是公事之列,他要听的是有关她的私事,且是最隐/秘的不能同别人分享只能和他一起分享的事,若不然他刚才告诉她的事,岂不很吃亏? 田朵在心里翻个白眼,既然是最隐秘的,怎么可能会同人分享,就算是最知心的爱人也不行滴,何况,他们两个只算是因孩子或利益而勉强算是拴在一块的所谓夫妻,离爱人还尚有一大截子的距离,就别提知心爱人,想要和她分享最隐秘的秘密,且等着白发苍苍并一只脚已迈进棺材里还尚有那么一分可能。 于是,卷翘的睫毛狠狠地眨巴了两下,轻咳一声道,好吧,我告诉你,其实,你母妃命人收集了大卫的血肉另外安葬在了将军山,哦,对,就是那个,那个你向天顺皇帝敬献四不像的那年,其实,其实,其实,那个谁追赶驯鹿的那天,我也在场,别的真没有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