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关处的鞋子被摆放的很整齐,上次随手扔的鞋被放在第一层,下一层是他的拖鞋。 夏季拖被装在密封袋里,冬季拖贴着墙靠着。 应柏云进了门,犹豫着换了冬季拖。 客厅右侧有一个小小的橱柜,青花理石纹路,应柏云总喜欢坐在上面泡茶。 上次离开的时候律师所出了事,应柏云走的很匆忙没来得及收拾。 被打翻的茶叶不知何时被人装在一个玻璃瓶里,应柏云看着瓶身上的标签,愣了一会。 陈风的字迹苍劲有力,标签上写着两个简洁大字:“茶叶。” 旁边的几个小茶杯被他码的很整齐,像排队似得,一个个靠着肩。应柏云抬头看了常年积灰的酒柜,柜子明显被人擦过。 几十瓶红酒按年份一格格放着,红酒杯井然有序摆成一排。最高的高脚杯落在队尾,委委屈屈被人倒扣着。 应柏云勾起唇顺手把杯子扶正,他将钥匙放在了橱柜上走了进去。 客厅中央的沙发不知何时被套上了灰色的沙发罩,茶几上空无一物,淡蓝色的玻璃映出细闪的光。 落地窗被关的很严实,窗外的雨没能落进来,应柏云扫视了一圈客厅,没看见他们说的废弃钢料,反而在客厅的旁边有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小毯子。 没见过的小毯子,标签都还没来得及拆,像是新买的。 应柏云轻轻蹙眉,走了过去,毯子上清爽的薄荷味随着他的俯身扑面而来。 应柏云摸了把薄薄的小毯子,大概能想到陈风缩在沙发角落的模样,一时间应柏云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。 先是冒雨送他回来,又像田螺姑娘般收拾好了房子,知分寸的连应柏云房间也没进去过。 这么冷的天就盖这个小毯子,看样子也是缺钱的,不然也不会赚打架钱。 应柏云叹了口气,心里最后一点想算账的念头都没了。 匆匆忙忙洗了个热水澡,应柏云带着一身水汽往柔软的被子里钻。 他看着暖黄的灯光有些发呆,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,又饿又累的,根本花不了其他心思再去想应家的那些事。闻着被太阳晒过的被子,迷迷顿顿的应柏云没一会就睡着了。 再次醒来的时候,应柏云整个上身都悬空着,全凭着腰支撑。应柏云睡姿一向都很五花八门,越奇怪的睡姿他睡得越沉。 应柏云清了清干涩的嗓子,艰难的从被子里爬起来,他看了眼床头的时钟,一觉过去,已经十点了。 应柏云从床头柜里掏出备用机,老人用的那种,电量强劲,尽管这么久没回来依旧强劲的可怕。 应柏云找到电话里唯一的联系人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