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挑战,惨败了,还向掌门打小报告。” 危诏翻了个白眼:“小人行径。” 不像是认错,反而愈说愈起劲,语气带着三分无语,三分鄙视,四分蠢蠢欲动。 蠢蠢欲动地想要套麻袋揍人。 宋砚星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,算上这次,是这个月的第六次,危诏再次被人投诉到他跟前了。 罪魁祸首说完就抱臂站在一边,闹别扭似的偏头,一会看梧桐树,一会看枝桠上搭巢的鸟儿,哪都看,就是不看下棋的人。 全身上下都写满了“我没错”。 “过来,坐下。”宋砚星落下一子,仍旧没抬头。 站着的人晃了下没动,飘动的发丝略有犹疑。 “下山的令牌。” “三、二……” 没头没脑的一句,危诏却瞬间听懂了,在数到二的时候,快速在凳子坐下。 骨气和下山逛悠,不值一提。 对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后,宋砚星这才抬眼看向他。 艳丽清绝的脸早已脱去稚气,五官深邃精致,犹如锋芒毕露的剑刃。 鼻子高挺微翘,含情的瑞凤眼眼尾上扬,唇角却向微微向下,神色恹恹,瞧着是极不好惹的张扬长相。可能是因为说一不二,不羁洒脱的性格,人缘确是极好。 但危诏本人懒,很懒,非常懒,除了修炼就是睡觉,旁人找不到他,只能在讲课的时候见到本人,但危诏一般也是趴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睡觉,想去结交的人怕扰人清梦,便只好歇了心思。 经过几年相处,众人敏锐地发现,只要闲聊中提及到那位剑尊大人,埋头睡得再香的人也会睁开惺忪的眼,静静侧耳听着。 好听的夸奖,他会嘴角微微上扬,不好听的传闻,便会蹙起额头,坐直身“核善”地笑着反问。 是的,想要和危诏有说话的机会,只需要提及他的师尊! 因而危诏也算有不少的说话好听,志趣相投的狐朋狗友,宋砚星知道那些人品行端正,便没有多说。 “所以,昨夜冒雨去落霞院蹲守,拿麻袋套人,并且揍齐远一顿的人,不是你?” 闻声,危诏抬头看了眼淡然问话的宋砚星,硬着头皮回道:“是我。” 其实也算不上是他,真正套人麻袋、上手教训人一顿的是同样看那个满嘴喷粪的齐远不顺眼,危诏只是站在一边旁观。 “原因。”宋砚星道。 “……没有原因。”危诏顿了下,接着悠悠道,“单纯看他不顺眼。” 他还不忘倒打一靶,稍许赤红的瞳眸有些羞恼:“师尊是在为了他人责怪我吗?如果是,后面教训我的话不用说了,我也不想听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