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禹闻不出来这是什么信息素的味道,他对alpha不是很熟悉。 “奚川,这是什么味道?”阿禹问。 奚川顿了顿,过了很久才说道:“檀木吧。” 他语调很轻,混在雨声里,有点闷。 阿禹点点头,说哦,他想了想,又问:“你今天赚到钱了吗?” “应该没有,”奚川摸了摸口袋,“没有钱,也许是掉了。” “好吧。”阿禹没再多说什么,“我给你切水果,补充维生素,你想吃什么,苹果还是梨?” 奚川没回答,他后知后觉般地,双眉又蹙了起来。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,在努力回忆——拳场老板是不是没给我结钱呢? “奚川?” 奚川回神了,他耸耸肩,说道:“苹果,谢谢。” “好的,我去弄,”阿禹说道:“你先休息一下吧。” 阿禹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,外面的雨似乎停了,屋子里突然很安静。 蓝色的蝴蝶很有生命力,好像总想飞,于是奚川一直觉得痒,心痒,生理性的。他抬指摸摸蝴蝶,耳下的皮肤竟慢慢变烫,比他本身的皮肤热,有点舒服。 奚川一开始闭眼休息,后来睡着了,他做了个梦。 梦境里的漫天飞雪盖住了荒芜的旷野,铁皮火车疾驰而过,驶向看不到天际的远方。然而下一刻,隆隆声戛然而止,铁轨在荒野中断成了两截,车头带着后三节车厢骤然脱轨,并且伴随震耳的轰鸣,车厢在地面砸出深浅不一的巨坑,又因巨大的惯性向悬崖处滚去,扬起雪土。 第三节 车厢比其余车厢长了一半,因为翻滚时产生的撞击,厢体早已变形。也正是因为它的体积,有幸没有直接掉落悬崖,被卡住了,但依旧摇摇欲坠。 车厢里有重要机密,重兵把守。然而几个持枪士兵早已经被甩出车厢外,滚成肉泥,很干脆地断了气。变形车厢内,嘀嘀的机器警报声急促且紧迫,一个等人高的精密仪器被固定带牢牢牵制,纹丝不动地立在车厢正中央,它像个大冰箱,透明玻璃内部结满了冰霜,里面似乎有个人。 因电压遭遇外力的破坏,机器的警报声也逐渐衰弱,显示屏上一串‘-290摄氏度’的数字在闪了一下之后,突然急速上升,几秒钟后与外界温度保持一致,显示零下5摄氏度。 下一刻,机器的玻璃门缓缓打开,氤氲的白雾飘散而出。然而玻璃门开到一半却卡住了,刺耳的长嘀声后,它彻底断了电。 车厢内的人还没死绝,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趴在地上,他头发花白,看上去很有权威的模样。但他确实没什么劲了,只剩一口气,被嘀声刺激,回光返照似的抬头看了一眼,满目惊恐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