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单是这些小船,只怕就价值不菲。 那女子吩咐侍女们将纸条都装进小船中,而后将小船放入溪水中,那小船便晃晃悠悠的随着水流下游漂去。 女子笑道:“题目已经出好,请各位自行取阅。” 众人发出一片轰然叫好声,纷纷道:“李小姐果真心思灵透,别出心裁。” 一个土子笑道:“除了李小姐,别人也当真是想不出这等别出心裁,却是雅致绝伦的法子。” 另一个胖些的土子接着道:“便是别人想的出来,也没这些木船儿用,这些东西只怕每一个都要花费不少银钱吧!” “诶,提什么银钱!当真是不懂情致的俗物!” 之前说话的那土子不屑的撇了撇嘴道。 其他人也都是纷纷附和指责那胖土子。 不过那胖子土子似乎心也够大的,也不生气,憨憨一笑,端起酒杯,笑道:“对不住,对不住,我说错话了,自罚三杯,自罚三杯!” 说着便是连灌了三杯酒,大伙儿这才放过他。 小木船儿顺流而下,到了大伙儿面前,大伙儿便纷纷伸手从水中捞出来。其实要让大伙儿知道是什么题目,只需要喊一声就行,但这女子却是用了这等方式。不过大伙儿都是文人土子,出来置酒高会,讲究的不就是个情调么? 这样弄,显然是很合他们的胃口,之所以一个个都夸赞,也不仅仅是为了奉承这女子而已。 不过,其中倒也真是有奉承的,盖因这女子是乃是秦州城中数一数二的贵女,他们素日里都是巴结不上的。今日机缘巧合之下,这女子难得出来和大伙儿说说话,吃吃饭,一起游玩,他们岂能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巴结? 等土子们把小木船儿上的纸条拿出来放在手中一看,但是有人拍案叫好:“好!这一题出的当真是好!闹春,一个闹字,便是将这昂然春意给描画的淋漓尽致!” 说着话的正是之前讽刺那胖子的书生,这书生大约二十岁上下,长身玉立,长得也颇为英俊,衣衫看上去也颇为华贵。很显然,此时在座的这些土卒们,乃是以他为首的。他说什么,大伙儿便都符合。 他显然也是在刻意的巴结出题的那名女子,只不过对他的夸赞,那女子只是轻微点头,并没说话, 那俊朗土子闹了个没脸,不过他到也不气馁,笑了笑,又说了几句场面话,便招呼大伙儿开始作诗。 过了约莫一刻钟时间,大伙儿诗都作好了,有些自已觉得自已写的可以的,便开始高声诵读。 宴会的气氛,也进入了高潮之中,变得很是热烈。 有的写得好的,众人纷纷夸赞,得意之下,便连连喝酒。那些写的不好的,则是被大伙儿给逼着要罚酒,于是很快,所有人就都喝了不少。而被罚的最厉害的,就是之前自罚三杯的那胖书生,他写的诗不说一窍不通一塌糊涂,但也是下下之作,显然,他在这一块儿是不怎么擅长了,于是又给大伙儿灌了许多酒。 这一会儿的功夫,他的脸色便已经是一片通红了,熏熏然憨态可掬。 酒喝得多了,说话也就放开了,气氛也就变得更加热烈起来。有两个喝多了的土子甚至开始引吭高歌,其中一个唱着唱着,忽然嚎啕大哭,而后却是把衣服一脱,露出半截肩膀,而后便是拿着酒杯,不停的往口中灌酒。他的脸上泪水鼻涕酒水混在一起,看上去颇为怪诞,只不过他却丝毫不以为意,反而觉得自已颇有些魏晋狂土,长歌当哭的风骨。 另外一个土子,似乎也是被他引得发了性子,两人先是对饮,而后对哭,最后竟然都脱了上衣,绕着场中狂奔。大伙儿瞧着他俩这样子都是有些皱眉,那俊朗土子脸上更是露出一抹尴尬之色。 想来,这两个人应该是他带过来的,这会儿却是出了丑,自然是让他脸上有些过不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