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行,她又想起来那一天,霍九渊把她脱光的事情。 她咬牙道:“那是因为裙子是我奶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!我从没有嫌弃过你!是你从来不听我解释!” 霍九渊怔住,眼底闪过一丝惊惶。 程鸢喘了几口粗气,忽然,她的眼中掠过一丝痛苦之色,不由自主地松开霍九渊伏下身去。。 霍九渊不由自主地问道:“怎么了?” 程鸢有气无力地道:“肚子疼得厉害。” 霍九渊的嘴唇动了动,一手揽住她的腰,这才问道:“要看医生吗?” 程鸢狠狠地打落他的手,“不用,我要休息。” 她捂着肚子,慢慢地走了。 霍九渊看着她的背影,脸上变化万千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 程鸢蜷缩着身子躺在阁楼的榻榻米上。 夜已经很深了,四周一片静寂。 程鸢用手揉着肚子,眼眸深处一片麻木和苍凉。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无人关心的日子。 什么京城第一闺秀。 什么倾国倾城。 什么古筝天才。 都是假的。 那些来自于四面八方的爱,不过都带着目的和算计。 程家没了,家世和光环没有了,他们的爱便也没了。 就连路边野狗都能来咬她一口。 程鸢把脸埋进枕头,哭了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被推开了。 霍九渊端着一壶热茶和茶杯,走了进来。 他把茶壶茶杯放到小桌子上,回身看了看缩在被子里的程鸢,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。 片刻,他语气很淡地问道:“肚子疼,要不要喝杯热茶?” 程鸢翻了个身,拿背对着他,没有说话。 霍九渊也没言语,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。 他绕到程鸢面前,俯身蹲下,把茶杯递到程鸢嘴边。 “我在网上查了,生理期肚子疼要多喝热的。” 普洱茶浓郁的气息弥漫开来,程鸢皱皱眉,终于睁开眼睛。 她疲惫地道:“那你有没有再查一下,生理期不能喝茶。” 霍九渊愣了一下,“是吗?” 程鸢把眼睛阖起,没有说话。 她只听见一片细微的窸窸窣窣,紧接着是手指敲击手机屏幕的声音。 过了一会儿,霍九渊清冷的声音传来,“那喝红糖水行吗?” 程鸢微微把眼睛睁开,霍九渊捧着手机正看得认真。 浅黄的灯光下,他有一种笨拙的天真,像个临时抱佛脚的考生。 她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,只低声道:“不用了,我躺一会儿就好了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