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意自凌乱不堪的大床上勉强抬起头,哭红的眸子在这瞬间被点亮,又黯淡下去。 黑色的床单上,她蜷缩起来的身体白到发光。 她的酒醒了大半,但是头很晕。 身体又疼,疼得没有困意。 她惊慌失措地看着沈确支起身子,撕开了不知道是第三个还是第四个塑料包装。 她伸手去推沈确,声音带着哭腔,“求你了,我不行了。” 他的精力怎么能这么好。 沈确哪里肯听,反手把她的手抓住,举过她的头顶。 她拒绝的声音也又娇又甜,倒像是勾引。 沈确一边……,一边缓慢地问她: “还敢不敢勾引其他的男人?” 盛意的眼泪流下,泣不成声地回答:“不敢了。” 沈确俯低身子,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。 她的脸嫩得像一只多汁的水蜜桃。 沈确的声音更低,“明天你和林泽明说,还要搬回我家里住。” 盛意浑身颤抖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 沈确狭长的桃花眼一瞬间有温柔绽放,“乖。” ———— 进入霍九渊的房间后,程鸢的心情陡然紧张起来。 她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,在离床最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。 烟花放完了,宴会也到尾声了。 雍园不留客人,宾客们正如潮涌般走向停车场。 偌大的中式城堡,逐渐安静下来。 程鸢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跳的像鼓点。 霍九渊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会儿,问道:“你要不要看电视?” 程鸢哪儿有心情看电视,但是她转念一想,开着电视有动静,也总比她和霍九渊这样面面相觑好。 于是她轻轻点点头,“好。” 霍九渊开了电视,但是半天调不出频道。 百无聊赖中,程鸢站了起来,开始看身后柜子里的藏品。 五花八门。 有书,有唱片,有雕塑等艺术品,还有一把做工精巧的弹弓。 但是看上去都不怎么值钱。 当她的视线落到一个水晶球的时候,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 一个直径约莫十厘米的水晶球。 里面是一个穿中式绿裙的女孩在树下弹琴,柳絮纷扰,像极了一场大雪。 她愣愣地看了这个水晶球很久,这才转身对霍九渊道: “原来,当年这个水晶球,是你买走了?” 霍九渊正皱着眉头摆弄遥控器,闻言,高大的身形微微一顿。 他很快走了过来,也看着那个水晶球,“嗯。” 程鸢恍然,“那一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