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因为程鸢打他。 而是程鸢的手接触到了他的肌肤。 他脸上的笑容终于凝固,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红肿起了一片。 程鸢和盛意都吃了一惊,方才程鸢打的那一下虽然有点重,也不至于肿这么厉害吧。 看上去,倒像是过敏。 沈确苦着脸站了起来,自从认识盛意后,他本来以为自己对女人过敏这个毛病,会缓和不少。 原来是他想多了。 “你们姐俩慢慢谈,我先上个厕所!” 说完,他忙不迭地跑了。 程鸢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,“要不要去看看?” 虽然愤怒,可是她一向柔顺,没了解清楚事实之前不愿伤了人。 盛意犹豫了一下,“没事,我一会儿去找找他,他一向神神鬼鬼的。” 程鸢蹙眉,“你和他在一起了?自愿的?” 盛意的手不自觉地蜷缩,当着表姐的面,她真想哭诉。 可是她不能,程鸢现在已经难以自保了,不能再给她增添烦恼。 她只是轻轻点点头,编了几句谎话,“嗯,他在追我,我也觉得他还行,还……还在考虑。” 说是考虑,其实她没有选择。 程鸢自然不信,“那你现在怎么这么瘦,是不是他欺负你?” “哦,他有天非要给我包饺子,结果他那个手艺一言难尽,搞得我上吐下泻了几天,就瘦了。” 盛意这倒是实话。 沈确一天天存在感可强了,要么送花,要么送礼物,要么送吃的。 今天这场婚礼,她本来也没请柬,就连林泽明也没有。 结果一大早,沈确就在林泽明的公寓下等着,非让她和他一起参加。 她不敢拒绝,只能憋着气,和他来了。 那天沈煜说可以带她来,看来是沈确记住了。 小肚鸡肠的男人。 说起来,她后来也不敢回复沈煜的消息,也很怕今天遇见他。 盛意脑子里一团乱。 程鸢听得一脸无语。 她想了想,不放心地道:“沈确复杂的很,你要是谈着玩就算了,要是认真的,就抓紧时间见见他的家人,他们全家都做过警察,总归能约束一下他。” 盛意听了,眼睛忽然亮了一下,又黯淡了下去。 她也见识过他对沈煜的态度了,明明就是个混不吝,哪儿能约束他。 盛意想到这里,心里苦笑。 她轻轻点了点头,“姐,我知道。” 她第一次不想和程鸢待在一起,程鸢冰雪聪明,再说几句,她怕瞒不住真相。 她站了起来,假意四处张望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