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。” 老太太轻笑了一声,随后叹了口气,轻轻握住我的手,“老太婆也看得出来,这两三天你过得并不开心,我不知道傅匀是用什么理由让你跟他一起回来应付我的,但听奶奶一句,如果不高兴了就说出来,想要离开就离开,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看法,知道吗?” 她的表情很认真,手心里带着柔软的温度,我不自觉地就点了点头。 “而关于白宜的事,傅匀有跟你说吗?”老太太问我。 我浑身轻微一震,不自在地将眼神移向别的方向,又点了点头。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并没有意义。 “出于一些原因傅家没有在这件事上针对他,他自己也知道是什么原因。而你来的时间刚好不巧,恰恰成了他担心的对象。如果白宜给你造成了什么误解或不顺心,我们真的很抱歉。” 我沉默了很久,终于问出声:“傅奶奶……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?” “因为见过,经历过,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。”老太太拍了拍我的手,表情和善。微风徐徐吹过,让老人家温润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更加深远的意蕴,“傅匀在这件事上的处理并不像他平时的风格,而他本人也不似表面这般好相处。” 老太太说:“我很希望我们能有再见面的机会。” 我的大脑仿佛空白了一样,并不能完全从这些话里绕出来,纠结半天最后只轻轻应了一声。 回想之前种种,我和傅匀开始认识也不过源于两个月前的一次意外,说起来如果不是黎小梨我们至今仍不会有交集。而即便如此,我和傅匀也并没有很深入的了解。 至于傅匀的真实为人如何,我更是什么都不知道。 我好像只是安于现状,不想思考。 . 回来的第二天,黎小梨就跟蹲点一样摸到了我家。 我因为压力的原因没睡好,此刻抱着抱枕坐在小沙发上假寐。 黎小梨换好鞋哒哒哒地小跑到我面前,尤其激动。 “乔乔乔乔,你快看!” 他的语气实在太过于兴奋,我只能强撑着掀起眼皮朝他看了一眼,然后被他伸出来的手指上的亮晶晶的东西闪到了眼睛。 黎小梨还在疯狂地凹造型,“怎么样!好不好看好不好看!” 我知道,一旦遇到特别高兴的事,黎小梨说话做事就跟炮弹一样,风风火火。而作为他从小到大的竹马,我深受其害。 犹记得十几年前,我们差不多快十五岁的时候,那时我还是一个乖乖读书、沉默寡言的好学生,而黎小梨当时就已经展露出了现在这种性格的端倪—— 因为他们班体育委员跟他告白太激动,高兴之下非要我坐他的自行车后座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