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。 许繁在我们之间来回看了两眼,刚想说话就被我打断。 “顾先生,你有傅匀家的指纹你还要我来开门?”我故作板着一张脸,义正辞严地说教他,“事实上你自己开门进来会很省时间。” 顾思无挑了一下眉,眼里丝毫没有掩饰对我的话得无视程度。 许繁有些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,说:“乔浅,你别怪他,是我不让他开门的,我想确认你……”许繁说到这儿突然噤声,然后掩饰意味十分强烈地哦了一声,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,“这是你昨天托我买的手机,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牌子,就按照最新款买了一个。” 该说不说还是许繁考虑周到,但他话里的意思我不是听不出来。我昨天那一出应该给他吓得够呛,他不让顾思无开门大抵也是想知道我是不是还健在。 毕竟从许繁的角度,我刚强坚毅的要死,性格好,会照顾人,好像没什么能把我打倒。 他离开的时候也这么觉得。甚至他觉得他不在我身边对我来说是件好事,毕竟我这种人值得更好的,而不是一个带着女儿的残破的omega。 许繁大概从来没见过,或者想过我那么失控的样子,那种场面就算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,在别人眼里都会成为一道冲击眼球的画面。 更遑论许繁还认识我,并且看上去很了解我。 我也可以找借口的,可以说那是因为生病,我人倒是没问题,他不用对我小心翼翼,甚至我可以当着他的面和顾思无来一场迟到了五年的大吵,而且我肯定能赢。 这关乎beta的面子! 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情绪在我心里藏了多久。辛秋,以及诸如此类的心理医生曾经告诉我,往外发泄情绪诉说心事是一种很不错的调理方式,我昨天试过了,虽然感觉好像也不是很有用。 该解决的事情一个都没解决,还给我找了其他麻烦。 就是……有一种说法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我觉得我现在就是那个骆驼,庆幸的是,那根稻草还没压下来。 我再一次想寻求冰豆腐的帮助。 浅浅勾起嘴角,我没多说什么,伸手接过他递给我的手机盒,说了声谢谢,其余的都不用多说。 有时候说得越多,越会让身边的人乱想,于是所有的一切都朝着自己最讨厌的方向狂奔而去。接受一切,顺势而为,反倒能省去很多麻烦。 想到这儿我突然一愣……我前些年的生活,不一直是这样吗。 顾思无去查看了一眼傅匀的情况,跟我说问题不大,除了那快杀死人的信息素味道,一切都没有大碍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