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傅匀发现如果我拿着花他没办法牵我的手,于是又把花从我手里拿过去。 他拉着我的手,另一边拿着我的花。 我们就和很普通的情侣没什么两样。 雪早已渐渐停下,四周的枯树上因为临近过节缠绕了不少彩灯。 时间未到还没亮起来。 我看了一眼我们相握的手,虽然此刻仍旧狼狈,但莫名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暖意。 “我母亲曾经说,如果之后有了爱人,送的第一束花一定要是红色的玫瑰花。” “为什么?”我很好奇。更好奇的是傅匀很少提起的他的母亲。 “她说我不擅长言语,红色的花更能代表心意。”傅匀说这话时语气没怎么波动,就像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。 就像他的母亲从未因为他的事而离开,而是安静地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。 我不知道傅匀的家庭状况具体如何,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去处理他自己的那些遗留关系。 我只是没想太多,脑子一热就冲动跟他板上钉钉说要在一起了。 感情有时候果然需要冲动。 我说:“阿姨的担心显然不太正确,傅总,你可擅长了。”尤其擅长如何能用三言两语瓦解别人的防护墙。 傅匀没说话,松开我的手又揉乱了我的头发。我很想告诉他今天出门前我还在对着手机专门抓了发型。 . 思绪回到现在,黎小梨听了我那句话后瘪了瘪嘴,小声愤愤道:“虽然我知道你们现在在一起,但你也不用这么不待见我吧……乔乔,我俩好歹也是竹马竹马!要不是出了点岔子,我俩说不定早就在一起——” 黎小梨的嘴立刻被我捂上。 我尴尬地回头冲傅匀笑了笑,又连忙转过头来和黎小梨说:“亲爱的,千万别哪壶不开提哪壶,你现在有梁呈,我目前也算有傅匀,你也知道梁呈不喜欢听你回忆这事,我自然也担心傅匀不乐意,你别人为上难度。” 黎小梨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平静,他盯着我眼睛半晌没眨一下,盯得我心虚。 收敛地将右手从他嘴上移开之后,我们仍然在向傅匀订好的座位走去不间断的走着。黎小梨沉默了好一会儿,在坐下之前看了一眼傅匀,又看看我。 有些时候我都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这么巧还是傅匀故意的,他总是能在别人需要的时间里恰到好处的暂时退出。 比如这次他说要出去接个电话,恰好给我和黎小梨留下了一小段独处时间。 黎小梨目送傅匀的背影离开,然后猛地回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我。他像这个样子时往往会比较靠谱,我暂时松了一口气。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