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做,你比任何人都渴望自由和亲情。” 俞修情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他每一个刁钻的问题,接着意味不明地问: “想必现在你已经见到你弟弟了吧?他的变化是不是足以让你心痛?” 听到这里,顾澜潇终于绷不住了,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,怒吼道: “你……你一早就知道顾笛失忆了?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这样让我和他反目成仇?!” “就算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?” 对方的语气中带着嘲讽的意味,顾澜潇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 是啊,他又能做什么…… 他无权无势,除了对俞修情唯命是从能勉强换来三年安稳,什么也不是。 接着,俞修情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:“想把你弟弟带离北方,就按照我说的做,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。” 顾澜潇难受地蹲下身子,直接瘫坐在地,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绝望和痛苦。 他无声地留着泪水,怔怔地望着阳台外面的蓝天,那仅有一窗之隔的自由。 许久,在一片麻木的思绪中,他才缓慢地抬起手机,哽咽着挤出一句话: “好……我知道了……” “嗯,小心点。” 说完,那边立刻就挂断了电话。 连同号码,也一块注销了。 顾澜潇呆坐在地上,眼睛红肿得像核桃,不动不言,就这么望着外面的天,仿佛被什么东西抽走了所有灵魂一般。 那句小心点,真是讽刺啊。 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。 他刚才大可以拒绝,俞修情也不过再多花几年去搜集罪证,而他…… 要被囚禁在这座金丝笼里永远。 …… 俞家庄园。 俞修情将灭屏的手机放到一旁,手指捏了捏疲倦的眉心,呼出一口气。 书房门被轻轻叩响,他缓缓睁开双眸,坐直身体,说了一句“进来”。 祁云照拿着一叠文件走到书桌前面,将东西移到男人面前,禀告道: “三爷,董事长的分公司现在已经到您的名下了,这是股权转让合同。” “嗯。” 俞修情简单翻了几下文件,十指交叉放到桌面上,眉目严峻地看着他: “从俞裴商手里截下来的那批货物,放入分公司的仓库里就好,这个是我爷爷独立分割出来的,不会有人发现。” “好的。” 俞修情平静地看向保镖,但说话的语气还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威压: “让人看守好这批货,很重要,是日后击垮俞裴商的证据之一,如果东西丢了,或者被偷走,后果非常严重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