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虎帮给了我活路,我、我绝不会出卖白虎帮。”裴天成被人从后面用木仓指着脑袋,目光直直迎上了齐富川的。 依然是磊落耿直。 “龙头,蔺三辉借咱们的道儿,人数却比说好的翻了两番,还劫持了鲁管事和他妻女,这可不是合作的态度,而是要拉我们下水。 蔺三辉能安排人在泷城跟他里应外合,那咱们和杜家青帮的关系想必也能摸透,您不想做选择,他可是逼着您做了选择! 说一句借道,搭上的,是咱们白虎帮的千万条性命。这么大的事我怎敢有一点差错,在事发之初我就想禀报大爷……” “你丫放屁!你什么时候告诉老子的!”齐保山破口大骂。 裴天成挨他踹了一脚,又是一阵猛烈咳嗽,可仍是谨小慎微地辩驳,“是没寻到大爷,才告知了二爷,也是二爷紧急关头带人把鲁管事妻女救出来,而鲁管事还是带了底下人去学校。” 这齐二爷就是齐兆山,略一沉吟,“爹,天成说得没错。” “都这时候了,老二,你不是还想着光领好处吧!”齐保山阴阳怪气,实则也是着恼了。 齐兆山并没有被他激着,“大哥当时在舞乐门巡查生意,天成怕是不敢打扰。” 生意两字咬得暧昧不清,齐富川一下就明白过来事儿。 龙头拐杖直接敲了齐保山,“你办的好事儿!” “爹、爹冤枉啊,那天是有人说舞乐门那有人闹事,我才带人过去的!” 齐兆山:“闹事的人呢?” 齐保山这时候听他说话都搓火,人当然是没抓着,别说人,连个鬼影子都没,反而相好的燕儿把他的魂儿勾去,枕着温香软玉,坐着称霸一城土皇帝的美梦。现在这会儿再看,怎么就像是个被设好的局似的,“燕儿是你安排的!” 齐兆山莫名,“大哥说什么?莫忘了,我是不沾红粉生意的。” 他手里攥着的,是鸦片。是当初,齐保山拣剩下的。 “不对,一定是你,一定是你想害我,借机想拉我下马!”齐保山眼睛瞪了出来,“老三拿的木仓,我早怀疑了,是你帮了他。要不然,他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少爷能出这幺蛾子。” “老三难道不是你打死的?” “齐兆山!”齐保山的木仓指了原地杵着冷笑的男人。 当刻,就被一柄龙头拐杖从手腕处狠狠劈下,齐富川气得踉跄,是旁边的管事帮扶一把,“龙头,当心身体。” “两位少爷,各少说一句,眼下该解决的要先解决,别自乱了阵脚,更让人抓了把柄。”开腔说话的,是个头发花白的,看上去比齐富川还要年纪大,而他一说话,厅堂里的声音就稳妥了下来。 齐富川被兄弟阋墙这一幕刺得眼疼脑袋也疼,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,剩下的俩,为的什么争他心知肚明。 “被抓的,不是咱们的人,是蔺三辉的人套了咱的褂子冒充的。”裴天成此时又说话了,像是呼应白头发老爷子说的解决问题。“蔺三辉的人,手腕上都有刺青,咱们的在腰上,一查就能清楚。” 齐富川眼睛落了他身上,气息渐稳,盯着他的意思似乎是示意他继续。 “水道、水道这事跟齐家关系没跑,事败,就得有败后的法子。”裴天成吐了一口血水,“就一个字——撇。” 齐富川年老耷拉下来的眼皮子颤颤眯了起来,眼里划过锐利暗芒,这年轻人进白虎帮两个月还不到,却从底下籍籍无名之辈混到今时的地位可不简单。 撇,是要齐家跟蔺三辉的撇清干系。 吃里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