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百福路你去过吗?巷子的背后有一整片的空地。我跟你说夫人,我去过好几次了,有好多家已经同意我的补偿条件……” 白秋寒的心思忽然动了一下,问他:“百福路前面是不是广茂大街?” “对,就是那里,很繁华对不对?”约翰很是高兴她终于有了回应。 白秋寒点了点头,又问他:“约翰先生,广茂街那里有你想要的地?” 约翰摇了摇头,“不,那里太繁华了,补偿款会要很多,从生意的角度来讲,很不划算。” 白秋寒原以为他会继续忽悠,没成想却是这样的回答,她思忖了片刻,顿时显露眼里的精明,“如果我说……”她停顿了一下,“我是说如果我愿意拿地入资呢?” 约翰愣了一下,像是有些没想到,“哇呜,夫人不仅美丽还非常有经商的头脑。可是,恕我冒昧,我能问一下夫人的地是在哪里吗?” 白秋寒更加料不到,朗华没有找到,她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。 她知道那个约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,玩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戏,就是先诓住一群唯利是图的商人,再用这些商人作为资本,去和政府谈交易。 紧跟着纺织厂成立,而得来的效益,可是实实在在地落入了自己的口袋里。 白家的那些地和铺子,若是她可以买卖的话,她早就出了手,哪里还会不辞辛苦,年年跑回来收租。 这些个不能挥霍的东西,想当初都是那个沈黎棠挑剩下的。 他挥霍完了自己手里的那些金银,现如今还想打她的主意。 哼,地和铺子没有白家祖传的白玉扳指印章,她就拿不到地契,可如果是政府征地呢! 时间紧迫,白秋寒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考虑。 毕竟那个沈黎棠会像条恶狗紧追着她,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。 白秋寒花了六七个小时的时间,在她自己下榻的万国酒店的房间里,和约翰谈好了入股的份额。 这六七个小时,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谈到其他的东西,比如说工厂的构架以及工厂的营运。 他们就像是两个空谈家,咄咄逼人,互不相让。一直在争论的就是份额,以及如何去让政府尽快出文征地。 白秋寒被人拿捏住了七寸,用了整整一条街的铺面才换来了纺织厂百分之十五的股份。 她仔细算了一笔账,如果纺织厂能够当年盈利百分之十的话,也就是说她当年能够拿到的利润也就相当于租铺子的钱。 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合算,因为有一定的风险。 可这样的话,能让那些铺面真正地变成活的,最后的利益真正的落入到她的口袋里。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她一直在做一个代管的管家。 还要和沈黎棠那样的无赖周旋。 凌晨,第一缕太阳照进屋子的时候,白秋寒和约翰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。 约翰很是高兴,举了一旁的红酒道:“夫人,为了我们的合作,干杯!” 白秋寒捂了捂跳疼的额角,这些年,她养尊处优,何时像这般费过心力。 她摆了摆手道:“约翰先生,您还有六个小时的时间。六个小时之后,我要看到政府发布的征地公告。” 约翰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红酒,“ok,美丽又心急的夫人,我这就去见董市长。” 约翰拎起了一旁的西装,送了白秋寒一个飞吻,迈着大步走了出去。 房门咔吧一声关上,白秋寒呻|吟了一声,闭上了眼睛。 不管下午和沈黎棠见面会发生什么,她得先补个觉才行。 —— 沈南瑗发现,自打沈黎棠和自己谈过话后,他就一直保持着昂奋的状态。 不晓得是不是他这个人的劣根性,被接二连三的失财给刺激了出来。 总之,现在的沈黎棠和半年前的,完全不是一个样。 他焦躁不安,甚至连一贯维持的风度,都不晓得跑去了哪里。 一大清早,沈黎棠就喝上了红酒,虽然喝的不多,但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喝的太多,还有宿醉,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醉眼迷离。 他一见她下楼,就拍着沙发扶手说:“南瑗,我跟你说,今天爹说什么都要把属于你舅舅的财产替你争取回来。” 一股子烟酒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。 沈南瑗不自主地蹙眉,没有理会他的这一话茬,道:“爹,我有事要出门一趟,吃完午饭后回来,不会耽误下午的事情。” 沈黎棠原本不想答应的,可也说不好为什么,一对上沈南瑗的眼睛,他不由自主有些心虚。 实际上,不光是对待她这样,就连对着沈芸曦和沈芸卉,他也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