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银霜的来历存疑,心想也许也曾雇佣过。 但无疑,这样的团伙,令沈南瑗心思痒痒地动了重金挖掘的心思。 “杂技卖艺都是糊口饭吃,如果,我出重金,你说他们愿不愿意让我入个伙。” 银霜:“……小姐你要买下这个马戏团吗?” “对啊,天天搁家里头唱堂会似的。” “……” 沈南瑗本来就是逗银霜的,再看她认真思索安排住宿这块去了,直接笑出声儿了。有一会儿,才收住了笑,看着无奈的银霜正了神色道,“让人打听没别的意思,只是担心你遗忘的是很重要的事。 如果真和龙家有关,如今我们在天京地盘上,又和龙家有了冲突,我担心最后让你吃亏。” 银霜抿住嘴角,听她语重心长忽然很是触动,“小姐……” 说着就去捶了脑袋。 沈南瑗连忙一把按住她的手,“医生都说了慢慢来,不要去勉强自己,能想办法尽量想想别的办法。事在人为。” 银霜凝视沈南瑗久久,‘嗯’了一声。 沈南瑗回过头看这马戏团,帐篷旁偌大的空地上摆了个巨大铁笼子,一头狮子正在里面沉睡,铁笼附近插了警示木牌禁止靠近,有小孩想去靠近去玩耍,被大人拽走了。 温顺背后是狩猎的本能。 就像是这个马戏团。 在两人离开后,马戏团侧边的帐篷里,走出来一个男人,凝望着银霜离开的方向,陷入沉色。 沈南瑗回到朗公馆没一会儿,朗华也回来了。 谈到的还是龙家的事。 龙家这一下死了明面上一颗棋子,还折损了二十来号人,这些死者的家属在朗华派人去‘打点’过后纷纷找龙家去要说法。 起初,这事情还闹挺大。 不到三天就没生息了。 到最后听说还是被摆平了,用钱,用权。 龙家就像个能吞人的死海,激不起一点水花。 而但凡说起这次的事,沈南瑗面对朗华就心虚。 “舅舅,吃饺子!”沈南瑗讨好地端出一盘饺子上了桌,饺子煮的白白胖胖,很是喜人。 “鲅鱼馅儿的,我自个包的,自个煮的。” 献媚得十分明显。 朗华确实是在气头上,只要一想到那晚看到的情形,到现在还心有余悸,偏这丫头还跟没事人似的。 二十来号死者的亲属,人不算少了,甚至报业,抱团一块都捍不动龙家分毫。 沈南瑗看朗华铁青着脸坐着,不置一词,就知道这事靠几个饺子翻不过去,扑通一下跪下了。 还老老实实把了一根竹条递上。 “舅舅,我错了,你别生气。” 朗华就是再生气,也舍不得对沈南瑗动点儿粗,他开始思忖,因着自己私念而把她留在天京这个是非之地是否正确。 沈南瑗随着朗华的沉默,心底涌上愧疚。 “舅舅,要不你还是骂骂我,打我,别自个气坏身子了。” 过了好一会,才听到朗华问,“那些人,是什么来路?” 沈南瑗:“江湖上的。”随后看朗华表情一变,立刻补充,“我不认识,就,花了点钱办点事。” 朗华目光更是幽深,“花钱办事?” “龙浩康不是我让人炸的。”沈南瑗心想,她顶多也就是想想把龙家都炸了这种事情而已。 良久,朗华叹了口气,“以后再不可这样胡来,若是你有点差池,让我怎么向你母亲交代。” “是,舅舅!” 可龙家绝对是把这笔账算在沈南瑗还有朗家头上了。 —— 龙浩康的死,说起来,沈南瑗也百思不得其解。 这个人,她不曾见过。 不过不是都说龙家在天京城有多厉害,谁都不敢惹嘛。 也不知道是哪个怎么偏偏挑了和她一样的日子动手。 早上八点,朗华前脚出门,杜聿霖的电话后脚又打了来。 连续两日都是这个时间,是以,电话铃一响,沈南瑗便冲着正要去接电话的王管家道:“王叔,找我的,我接。” 王管家顿住了步子,心想着小姐也没来天京几天,这朋友交的可不算少。 他一开始还担心她不能够很快融入到天京的生活,毕竟刚来的时候,病了那么大一场,看起来就跟水土不服似的。 那边,沈南瑗接起了电话,果然听见那沉闷的一声“喂”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