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见的还有杜聿霖。” “二少?” 这时,匡傲西慢里斯条走了出来,“姐,这是要去哪?” 匡珍珠有一种被人监视的不爽,更讨厌他这副腔调,打来了天京就是这样。 “我是不是连上个洗手间都得同你报备?”匡珍珠不悦地道。 “哦,不是,我以为你要去找鹤峤哥。”匡傲西并没有一点被人嫌弃的自觉,笑语晏晏。 “匡傲西,你在玩什么把戏?”沈南瑗是一直盯着他的,自然没错漏他眼底的那一丝精明算计。 “我只是好心提醒,鹤峤哥兴许遇上麻烦了。”匡傲西顿了顿,“毕竟,杜少帅那性子,可不就是行走的麻烦。” 匡珍珠的脸色一变,当下就拉了个丫鬟问鹿鹤峤的去向。 沈南瑗则在临走前多看了匡傲西一眼。 真希望杜聿霖能听到这句中肯评价啊,当然,即便没听到,她也会如实转达的。 毕竟匡傲西,真的是在作死。 —— 匡傲西报复的想法其实很简单,杜聿霖的臭脾气,鹿鹤峤的误会,还有匡珍珠的到场,无疑会让事情发酵。 甚至爆发冲突。 而鹿鹤峤闷声不吭的个性,和杜聿霖身份的敏感,这件事十有八九的走向是被揭过去,但绝对能给他们之间埋下一个重量级的炸|弹。 还有匡珍珠给鹿鹤峤带来的羞耻,足以让她在鹿家受到鄙夷、不齿,甚至是仇视。 婢女拿来了新的红酒,匡傲西要了一杯,慢悠悠品着十分自得。 鹿家是有安排姐弟俩的客房的。 而匡傲西的客房里,绑着一个女人,是party之后落单的沈南瑗。 匡傲西觉得事情进展得出奇顺利,匡珍珠和沈南瑗一道去找的人,可出来的只有沈南瑗自己。 没准儿,如今,匡珍珠、鹿鹤峤,还有杜聿霖的好戏兴许正在哪个角落上演。 而他最终的目标沈南瑗,也不费吹灰之力便落到了自己手上。 “匡傲西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敢在鹿家绑架我!”沈南瑗被他捆住了手脚,借着外头喧闹,这点声音无人注意。 “沈南瑗,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。”匡傲西手里仍端着红酒,应对沈南瑗轻松惬意,仿佛那才是他该有的姿态。 “你疯了。”沈南瑗气恼地撇过脑袋挣扎,然而显然挣扎不脱。 匡傲西的目光凝落在沈南瑗身上,不,是胸口前,红珊瑚的项坠。“珊瑚……” “是你跟鹿鹤峤说珍珠姐喜欢珊瑚项链,借此故意制造他们两个的误会?”沈南瑗像是才反应过来,“你们不是来联姻的?你怎么能这么做?难道你就不怕毁这门亲事?” “鹿鹤峤可舍不得。”匡傲西阴沉地笑了起来,仿佛听见了什么可乐的笑话,“要不怎么说匡珍珠那女人好命,有你这样的‘好姐妹’,还有个就算她是‘残花败柳’也愿意要她的未婚夫婿。” 沈南瑗神色一厉,“你造谣她和杜聿霖?你疯了吧,你觉得鹿鹤峤会信?” “你说呢?”匡傲西得意洋洋。 所有人都成了他的棋子,一步一步踩进他设好的局里面,这种感觉无疑很美妙,他愿意和沈南瑗一起分享,“这其实和心理暗示有关。一件事多几个人说,或是多说几次,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。试想,一个一帆风顺的男人,家世学问事业样样都好,心里恋着一个女人,那个女人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。可是这个时候,他突然发现未婚妻的心里可能住着别人,我敢打赌,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挫败,愤怒,失去理智的。所以,你觉得失去理智的鹿鹤峤还能精准地做出判断吗?” 匡傲西是故意,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女人心里有过别的男人。 他也是在得知是鹿鹤峤主动要求娶匡珍珠后,才萌生的主意。 说起来,匡家与鹿家还是十多年前的缘分,竟能让匡珍珠有这样的际遇,他既想匡珍珠能嫁进鹿家,为他的前途带来助力,然而如果匡珍珠能过的幸福又让他如鲠在喉。 他的亲姐姐被谋害,尚下落不明,她凭什么能如此幸福! “那你还真够卑鄙的。” “你们害我姐姐,这是报应。”匡傲西的面部扭曲,他指着沈南瑗,想要扑上来,问她到底把他姐姐弄哪儿去了。 可这时,他踉跄了一下,竟感觉一阵一阵的头晕。 沈南瑗轻松地从后面甩开了麻绳,绳子压根没绑住。 匡傲西喝下的是掺了迷|幻|药的红酒,却比吐真剂还管用。 她走到有些像喝醉了的匡傲西面前,啪的重重扇过去一耳光。 “你——”匡傲西捂着脸,不可置信。 ?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