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案上,语气坚硬而冰冷道:“朕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。” 他们倒好,竟然打上了皇后、赵德妃和三皇子的主意。这无疑碰触到姜榕的逆鳞,家人。 柳温顿了顿,解释道:“女子爱慕男子,没有违反朝廷任何一条法律。臣明白,这则流言给陛下你带来了困扰,但是流言毕竟是流言。这事交给我,必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 “你准备怎么办?”姜榕问。 柳温冷哼一声,对于不知进退的崔家人连最后一丝同情也没了,道:“国法治不了他们,我还不能恶心死他们?” 姜榕眼睛一抬,“嗯”了一声,静待后续。 柳温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:“官高的外放到苦寒之地,官低的让御史盯着。他们不是想飞黄腾达吗?做梦吧。” 姜榕闻言噗嗤笑出声,道:“行,这事就交给你。老子事情多着呢,谁耐烦将精力放到这破事上?”说着,他将脚放下,开始处理奏疏。 柳温将这破事揽了过来,当场写了几个条子给下面的人。 没过两天,崔七娘的大伯被外放到西北当太守,堂叔外放北边当长史,父兄被弹劾结交外臣图谋不轨,官降三级,罚了俸禄。 崔家自食苦果。 不到半个月,那则流言便没了,也没了崔七娘的消息。据说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,就被侍女扶到车上,找了外地小官匆匆发嫁了。 郑湘是从陆凤仪嘴里听到的后续。 陆凤仪面露不屑,嘲笑崔家人:“他们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和自家人一样,当女人是玉盘上的棋子,即使不用,也要多多益善。” “崔七娘是比后妃年轻,比后妃有才华,比后妃家世好,陛下就会迫不及待拿来做战利品,点缀后宫?可笑,陛下英明神武,胸有丘壑,岂是那种目光短浅之人?我看这崔家简直烂透了。” 郑湘反驳道:“阿娘,你说话就说话,别踩我捧别人啊。”什么年轻啊、才华啊、家世啊,她岂会比别人差? 陆凤仪道:“我是你娘,还不能说实话?你在宫中天天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,连一句实话就听不进去啦?” “听听听,我谁也不听,就听你的话。”郑湘连忙告饶。 陆凤仪突然道:“孙伯昭,就是知春亭中被陛下大为赞赏的年轻人,他写的那篇谏文极好。不独我,特别是你,要好好拜读。” 郑湘连忙道:“等阿娘走了,我读上十来遍。”陆凤仪当真了,转头对侍奉的蕙香道:“好孩子,你盯着你家娘娘,我给你好处。” 郑湘笑道:“蕙香怕我,除非阿娘给蕙香找个好夫婿。不然,她定然向着我。” 蕙香的脸红了一下,跺脚道:“娘娘你说什么,奴婢不懂,只知道对娘娘忠心。” 陆凤仪拉着蕙香的手,仔细端详,看得蕙香想要逃走,半响点头道:“气质沉稳,眼神清明,容貌秀丽,是个好姑娘。娘娘兄长认识一些文吏,我呢认识一些小将,虽都不是大富大贵,门第高华,但衣食无忧总是有的。你是让娘娘兄长帮你寻,还是我帮你寻?” 郑湘笑着鼓励道:“不必害羞,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。” 蕙香忍着羞涩道:“奴婢的些末小事怎敢劳动国舅爷大驾?” 陆凤仪笑起来,点头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蕙香得了自由,红着脸借口出去沏茶,将新柳换了进来。 新柳端着茶进来,笑问:“娘娘,你给蕙香姐姐说了什么,怎么把人羞走了?” 郑湘笑道:“刚才给她说选夫婿的事情。阿娘,你给新柳也留意着。” 新柳今年十七岁,听到这话没有害羞,反而认真地给代国夫人行了一礼,道:“奴婢这里先谢过夫人。” 陆凤仪认真地问了她的要求,新柳也一一回了。 陆凤仪笑道:“满宫的孩子都跟你们主子一个性子,可见是人以类聚。” 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,陆凤仪看过小花后,便坐车回到府上。郑湘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