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媛有点看不下去,忍不住开口:“时亦,公司的事,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?” 时亦没有回答,熬过眼前的眩晕,她指尖在编辑器里轻轻敲了几下,打出来一行文字:“不是重要,是我应该做的。” 苏媛没想到她能回应她,可当她看到“应该”二字的时候,心里还是有微微的触动,因为她在她身上,看到了一个管理者所承担的责任。 时亦是一个实打实做事的领导,不像她那个世界里主管,一味地压榨员工,讨好上面的人。 苏媛没再反驳,只是看着她将打出来的文字一个个回退,一半时,手持键盘的人指尖一顿,随即,整个人往前一趴,下巴磕在显示器上。 “时亦,你怎么了?” 苏媛吓一跳,忙将人扶起来,可她却本能地蜷成一团,胃里的绞痛让她感应不到旁的一切。 亏得呼救及时,袁杉赶来时,那条小命差一点就折在病床上了,她手上又重新打上了吊瓶,面色惨白地躺在那里,额角两鬓冷汗直冒,病号服与床单融为一体,给人一种一不小心就从空气中蒸发掉的错觉。 “时亦,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,要好好休息,知道么,别再碰工作上的事情了。” “晚上吃东西了么?” …… 袁杉询问几句,做了下记录,确认没问题便出去了。 苏媛洗了热毛巾,给她擦额头上的汗:“好点没?不应该给你拿电脑的,时亦!” 她想起来喻舒那份密文告白中提到的:亚启这些年来之所以成为科技界黑马,是时亦耗干自己的身体所换来的荣誉。 苏媛从未想象过,一个人会为了工作,将自己奉献到这个份上,可是这一刻,她信了。 就在此时,床头柜上的破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。 苏媛透过碎屏幕,扫了一眼来电显示,施启鸣的。 她刚想拿起来摁掉,就看见床上那人偏头,目光直勾勾盯着手机。 最后,她还是划过接听键,将机子递给了时亦。 时亦尚未吱声,那边倒是毫不客气: “听老杨说你解开了电脑密码?怎么样,代码都同步上去了么?” “他刚接手,客户那边可能还不太熟悉,你身体好点的时候可以给指导一下,如果不行,让老杨直接到医院,你俩沟通,看怎么方便怎么来。” “哦,对了,喻舒爸妈那边我解决了,赔了笔钱,但好在安抚下来了。” “最近公司乱的,给我都整懵圈了,你赶紧好起来吧!” 这人倒真是资本家嘴脸,看人下菜碟,知道时亦一心扑在工作上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