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帝都,有些冷清。 赵云出大地灵脉时,街上已不见人影。 他蒙着黑袍,在黑暗中兜兜转转,想瞅瞅还有无其他天武诡秘者。 到了,都未寻到第二尊。 或许,殷昼只派了一个过来。 也或许,他道行太低,寻不出其踪迹。 映着星辉,他离开了帝都。 走之前,他还在大地灵脉留了几道分身。 但他知道,殷昼若铁了心的毁大地灵脉,他是防不住的。 今夜的天宗,也是格外的幽静。 感知力极尽散开,他发觉少了很多熟悉的气息。 很显然,天宗也如帝都,有太多人蜕变成诡秘,也有太多人,堕入了封印,随便拎出来一个,身份都不俗,且在天宗皆身居要职。 所以。 殷昼一旦发狠,大夏很可能成瘫痪状态。 他去了掌教的山峰。 杨玄宗正坐在凉亭煮茶。 身为天宗掌教,血脉也已经在流失。 “坐。” 杨玄宗温和一笑,亲自为赵云斟了一杯茶。 他今夜看赵云的眼神儿,除了欣慰还藏着一抹震惊。 若所料不差,皇妃已告知他秘辛。 若所料不差,他也已知赵云真正身份。 两人似同有一种默契,都未刻意提及此事,都到这个时候了,提与不提貌似都没啥个意义了,在他杨玄宗看来,更多的该是感慨。 期间,赵云曾祭血脉本源,流入杨玄宗体内。 他欲凭本源感知,追踪施咒者,以锁定对方位置。 遗憾的是,未能成功。 三杯茶下肚,他才转身离去。 山间拐角之地,他撞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。 乃柳如月。 多日不见,修为又精进不少。 赵云不言不语,与之擦肩而过。 “赵云。” 身后有柳如月一声呼唤,眸中含着水雾。 忘情的水,也并非对谁都管用,她已恢复记忆。 赵云未答话,一步步渐行渐远。 柳如月笑的破自嘲,为当年之事深感悔恨。 月神是明白人,若无柳如月的偷梁换柱,便也无今日的赵云,此事...没有对与错,有的只是阴差阳错,无非是一个造化弄人罢了。 但无论怎么说,柳如月的确让赵家颜面尽失。 如今赵云不愿理会她,也是老话传下来的人之常情。 赵云再现身,已是紫竹峰。 多日没有回来,此山也冷清的可怕。 有路过的长老见之,多忍不住一声叹,昔日紫竹峰一师二徒,如今只剩一个姬痕,师傅葬身了,师姐成诡秘者,想想都让人悲凉。 赵云取了麝香,拜祭了云烟。 还是那棵苍迈的老树,他坐在树下静静睡着了。 这个夜,比往昔要漫长。 这个夜,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平静。 俯瞰整个大夏,多见一道道血光乍现,各大古城、边远小镇、乃至幽林山村,都血案频发,有太多人葬身,浑身鲜血被吸了干净。 自是血魔一脉的杰作。 除此,还有一尊尊可怕的诡秘者,黑玉棺殷昼已与血魔联手,趁着黑暗,在四处大造血劫,除了有限的几座古城,其他无一幸免。 他们如幽灵,神出鬼没。 待大夏强者赶到,早已不见踪影。 明枪易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