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几个手指上密密麻麻扎着红色的小刺。 这玩意还有刺? 医书上只画了草图,第一次见这个的她还真不知道鲜的果子上这么多小刺,中了招,她急急忙忙赶紧想把刺拔掉。 旁边却传来冷嘲:“我劝你最好别乱动,处理不好,这刺只会越扎越深。” 苏幼月一听,顿时不敢动了,但手指上刺痛难忍,她咬了咬唇瓣,只能看向拓跋枭求助:“那怎么办……” 拓跋枭眼中的不耐烦都快化作实质性的火焰喷出来了,他拓跋枭这辈子来去自由,就是东荣皇帝都不敢怎么约束他,怎么偏偏就因为一个女人绊手绊脚的,天天气个半死! 他就知道,女人就是麻烦! 他现在真想一刀直接给她砍了,也免得后面她再生出诸多麻烦,可再想到为了她自己已经忍了这么多,就觉得划不来,现在把她砍死了,自己前面全都白忍了! 到了这一刻,拓跋枭带着苏幼月已经不只是为了对付谢渊那么简单了,他还为着胸口憋的那一口气! 青年几步气势汹汹走了过来,像是要活吞了苏幼月,吓得苏幼月顿时浑身紧绷,以为他要如何。 谁知他到了跟前,却取下左耳的耳饰,扔在了她脚下:“自己夹出来!” 仙人果的刺可谓麻烦至极,是拓跋枭这辈子最不想碰的东西,和普通的刺不同,想要拔刺不光得极轻,还得极其仔细,因为稍有不慎,这刺就会适得其反地越钻越深,到最后会钻到深层皮肤下面去,根本就弄不出来。 年幼的拓跋枭曾经吃过一次这玩意的苦头,就记忆铭心,再也没碰过这果子。 谁知道这个女人会这么蠢,上去就直接抓了一个。 但拓跋枭是绝对没有耐心去帮她挑刺的。 “要不然本将军帮你把这只手砍了吧。”他阴恻恻说道,似乎是恨透了苏幼月。 苏幼月大脑一阵宕机后,眨了眨眼,霎时间,眼睛就红了,眼睛里雾蒙蒙的,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:“不要…我自己能弄好。” 两人对视几秒后,拓跋枭又像头野兽似的,喷出一口烦躁的气息,转身往水源处走去。 他没看见,他低下头后,苏幼月眼底闪过一道流光。 前几日她就发现了,对拓跋枭来硬的不行,来软的还有几分可能稳得住他,现在看来更是如此。 而且,方才她帮他接骨之后,他对她的容忍度似乎也高了一点儿。 虽然有此猜测,苏幼月却不敢多加尝试,谁知道这个疯子发疯的阈值在哪里。 她捡起拓跋枭的耳饰,那耳饰是狼牙的形状,佩戴的地方却有一处形似小夹子的装置,可以用来把刺夹出来。 苏幼月赶紧小心翼翼给自己取刺,但那刺好像的确与普通的刺不同,格外难处理,弄了半天,反而有好几根越进越深了,甚至一会儿她能看到,一会儿看不到的。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她咬了咬牙,用耳饰银针的部分将肉划开,想要将那几根进去的刺给挖出来。 疼一下胜过一下,她眼圈都红了。 早知道如此,她绝对不会去碰这些果子! 这算是这么多天以来,苏幼月最后悔的一次。 拓跋枭已经取水回来了,放眼看去,就能看见女人花苞似的指尖已经开始往外渗血。 他的心中冷笑,暗骂活该,可一抬眼,看见她那红通通的眼睛和鼻尖,心里就一阵烦躁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