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是威胁吧。但郁汀好像没办法忘掉第一眼看到的场景,即使那只是看错了的幻觉,太疼了,而这个人也太若无其事了。 还有一个原因是郁汀觉得对方真的是个小混混,受了这么重的伤,暂时应该也没力气殴打自己,大不了就跑路。 那双漆黑的眼眸不太认真地注视着郁汀,他点了下头。 郁汀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绷带和碘酒,拎着塑料袋快步走回来,对方还站在原地,他的注意力似乎风吹得“哗啦啦”乱飞的复习资料吸引,那些纸片似乎下一秒就要随风远去了。 应该找块石头压着的,但现在没办法了,郁汀在药店用酒精给手消了毒,毕竟要给这个人的手臂包扎,不能污染伤口。 “伸手。” 那人伸出右手,伤口好像缩短了很多,只在小臂中段有十厘米左右。 郁汀对自己产生了怀疑,原来在不知不觉间,自己的近视加深了这么多,已经到了不戴眼镜不行的地步了吗? 但无论如何也是好事。 碘酒,棉花,绷带,郁汀按照药店工作人员教导的步骤,不太熟练地为眼前的人处理伤口,最后恶趣味地把绷带打成了个蝴蝶结。 而对方从头到尾都抬着手臂,老老实实任由郁汀时轻时重的动作在伤口上捣鼓,期间没有因为疼痛颤抖瑟缩一下,险些让郁汀认为他没有感觉。当然他也没有坏到故意试探一个受伤的人是否拥有痛觉。 包扎结束后,那人抬起另一只手,好奇似的扯了下在风中摇摆的蝴蝶结,郁汀眼看这人要破坏自己的劳动成果,立刻用谴责的目光盯着对方,想要制止这种恶劣行为。 结果没有成功不说,还不自觉地扶着对方的身体借了下力。 可能是在太阳底下晒了太久,精力过度集中,而郁汀又很怕热,中午没睡好,一时有点晕。那人没避开,用左手撑着郁汀的肩膀,他的掌心很热,语调是截然相反的冷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 “你看起来要晕倒了。”这个人平淡地说。 郁汀迅速地站好了,“哦”了一声,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,仿佛已经忘了眼前这个人是个应该远离的混混:“我看下导航,要不你看,我还要搬书。” 那人看了郁汀一眼,下巴点了点那摞书,意思是他来搬。 郁汀:“可是你的手……” 然后,那个人——白毛不良少年,单手就把一整摞书轻松搬起来了。 郁汀:“!” 显得自己有点菜! 对方转身就走,郁汀跟在他的身后,看到微风吹起那个人脖颈处的白色碎发,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“乌灼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