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郁汀已经感觉到难受了。 他得出结论:“所以会痛吧。” 乌灼怔了怔,这样的力气对他而言很轻微,并不能带来痛感。但在听到郁汀说的话时,他仿佛真的有近乎疼痛的感觉。 不是在手掌,而是在另一个很隐秘的地方。 迟疑间,郁汀认真地说:“如果没有必要,就不要打架,不要受伤了。” 郁汀的朋友不算多,但也不少。他算是那类各方面都没什么缺憾的好学生,学校里的老师同学,家庭中的亲戚,常去的便利店员工,都能相处得好。但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,强烈地关注着某一个人。 甚至于干涉乌灼的做法,郁汀不自觉地尝试着那么做。 乌灼是与众不同的朋友,和之前的每一个都不一样。 乌灼看着郁汀,没有说话。 这么对视了一小会儿,郁汀眨了下眼,觉得自己像个弱智,竟然妄想用幼儿园小朋友的方式教育一个高中生。 在郁汀后悔前,乌灼说:“好。” 接下来的时间里,郁汀给努力学习,以及帮助乌灼努力学习。 从自习室回来那天,郁汀找有交情的同学借了高一的详细笔记,他自己的学习方法和一般人不太一样,不适合乌灼,所以对着同学的笔记重新整理了一番,打包发给了乌灼,希望能在他想要学习时起到用处。 作为四中的不良学生,乌灼接受了郁汀的一番好意。 郁汀对此较为满意。 快到中午时,手机震了几下,郁汀看了眼,是表哥陈青发来的消息。 郁汀的父亲郁世文有了假,今天乘飞机回锦城。他本来想给郁汀一个惊喜,就让陈青定了个包间,晚上出门大吃一顿,顺便送郁汀提前订下的新模型。 为了小姨一家的幸福,陈青推了和损友的聚会,兢兢业业地订餐厅,取模型,包装礼物,参考菜单,连晚上姨夫表弟交流感情无语泪千行自己该怎么烘托气氛都想好了,忙活了半天,结果郁世文刚一落地就收到消息,研究所那边出了点问题,需要他马上回去。 纠结犹豫之下,陈青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郁汀。 [表弟,飞机三个小时后,你要来看姨夫一眼吗?] 说的这一眼好像很珍惜似的,实际上郁汀上次见到父母还是在除夕。 “我要……”郁汀站起身,神情变了,“出去一趟。” 乌灼陪着郁汀一起出了门。 八月的天很热,灼热的日光直射在马路上,亮的刺眼。 出租车在原地停了十分钟,前面排着的车一眼望不到头,司机不耐烦地和人发着微信,车内很安静,只有广播腔的女声在回荡着,播报预计堵车四十分钟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