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,那是一种动物的本能,遇到过于强大,无法逃脱的强敌,会从骨子里害怕。 郁汀无处可逃,他看向危险的来源,那双漆黑的、冷淡的眼睛属于一个熟悉的人,又一下子放下了心。 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。 醒来后觉得不是噩梦。 但是,意识还未清醒,模模糊糊地摸到手机时,郁汀发了条消息。 [乌灼,要来我家吗?] 两个小时后,早晨九点,乌灼敲响了门。 打开门,乌灼穿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衣服,他好像永远没有改变。 郁汀已经提前读完了英语,书桌旁多了一把椅子。 桌面很大,容纳两个人也不逼仄。 郁汀当然不会说昨天做梦梦到了乌灼,醒来后一冲动就发了消息,让乌灼来自己家。他想要掩饰真正的原因,立刻问:“你有不明白的题吗?我看看。” 乌灼点了下头,打开手机相册,准备将昨晚写的,其中不会的发给郁汀。但两个人都坐在一张桌子边了,这么做未免太麻烦,郁汀直接凑过去看了。 郁汀过分热心地为乌灼解决疑难问题,有一道题目很长,很复杂,照片拍的太小,郁汀放大图片,不小心往右滑了一下,就看到了下一张照片。 夜晚,月光,滴水的指示牌,以及上面写着“天海公园:梅园东”几个字。 乌灼平静的目光一顿。 报告没写完,照片还没删。 应该是昨晚拍的。郁汀想。最近只有昨晚下了雨,他睡前雨还没停,月亮出来最起码是半夜了。 郁汀问:“我能再看别的照片吗?” 几秒的沉默后,乌灼回答:“可以。” 天海公园的照片有四五张,不是风景,反倒是平平无奇的角落,最后一张拍的是湖边停靠的天鹅船,一圈圈的涟漪泛着光,天都快亮了。 郁汀看完后不解中带有一丝诧异,问:“你大晚上不睡觉,当街溜子逛了一晚上公园?” 没睡,在无偿加班。 乌灼说:“找东西。” 郁汀问:“你什么东西丢了?找到了吗?” 能找一夜,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。 乌灼看了郁汀一眼,说:“找到了。” 郁汀松了口气。 他算了一下,昨天中午乌灼背着自己高强度跑了几公里,下午写了会儿作业,晚上出门吃的晚餐。自己回家都累了,这个人竟然还有精力去天海公园逛了一整夜,然后今天早晨收到消息又来了自己家,差不多二十四小时没睡了。 郁汀看着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乌灼,疑惑地问:“你不困吗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