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还未下定决心戒断,就已经失败了。 他根本无法面对这样的乌灼。 乌灼什么错都没有。他不能和乌灼成为朋友后,又单方面决定要保持感情的界限。 何况……已经迟了。 郁汀莫名其妙地想,他的眼里倒映着乌灼,乌灼填满了他的空缺。 郁汀猛地用力,想要挣脱开乌灼的手,却发现是徒劳无功。 乌灼抓的很牢。 郁汀深吸了一口气,对他说:“你没有做错。” 他顿了下:“是我心情不好。” 乌灼好像很想追根究底:“为什么……” 郁汀咬着唇,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:“你好烦,不许说话了。” 很难想象,有一天他会觉得乌灼的话很多,说的每一句都让他的情绪更加失控。 乌灼闭嘴了,松开了郁汀的手。 可能是看出了郁汀隐藏的、不想被发现的情绪,不想让郁汀更不高兴吧。 郁汀转过身,往房间里走。 天气还热了,在太阳下晒了那么一小会儿,他身上已经有了汗意。 乌灼换好了鞋,郁汀去而复返,看到这个人依旧站在原处。 他汗津津的手抓住了乌灼的手腕,装作漫不经心地问:“不热吗?进来吧。”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楼上,推开卧室的门。 乌灼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塑料碗,用袋子包装得严严实实,放到了桌上。 郁汀有些疑惑地拆开,发现是里面装着的是一碗凉糕,光滑的表面覆盖了一层融化的红糖,闻起来很甜。 塑料碗上有几个红色小字——陈婆凉糕。 郁汀愣了一下:“……你怎么买到的?” 这家凉糕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摆的摊子,十多年来价格一直未变,物美价廉,最近在网上很火。郁汀也刷到过,顺便和乌灼提起过从前的回忆,他小时候和父母一起吃过这家凉糕,当时觉得很甜很好吃。 只是陈婆所在的城市是几百公里外的霞城,坐高铁都要好几个小时。郁汀没再去过霞城。 说完也就算了,没想到乌灼还记得。 乌灼看了他一眼:“正好过去。” 去买凉糕很容易,寻找合理的理由比较难。 郁汀沉默了一会儿,没有说话。 就在乌灼以为自己想错了,他和人相处的经历不多,偶尔不能分辨细微感情的时候,就听郁汀说:“你等一下。” 穿着拖鞋跑动是一连串啪嗒啪嗒的响声。 很快,郁汀重新回到房间。 他跑得太急,有点喘,手里拿了一个勺子,递给乌灼:“一起吃吧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