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寡淡的脸。 时瑜来了,缓缓地在时珊珊面前坐下。 “你来了。”时珊珊的眼皮微微颤抖了几下,垂着眼眸,始终没有和时瑜对视。 “嗯。” 房间突然沉默下去。 “也许我欠你一句道歉?”时珊珊突然开口道,“可是我对不起你,谁又对的起我呢?” 她的十指用力的绞在一起,身子在剧烈的发抖。突然一声痛苦又破碎的呜咽声传进的时瑜的耳朵里。哭声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,时瑜的目光微微颤抖。 “时瑜,你说的对,我不该恨你,我不该什么都和你比。”时珊珊抹了一把眼泪,可是又有新的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眶里流出来。 “可是时峰逼着我恨你。”她抬起了红肿的眼睛,“他说是你毁了我和时国川。” 时瑜没有接话,他默默地注视着时珊珊,目光里透露出一丝怜悯。 “可是,我明明从来没有见过你啊。”时珊珊痛苦道,“其实在去知逾之前,我并不知道你在那里。” “长这么大,我好像一直在被推着向前走,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,也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。” 时珊珊突然沉默下去。她双手掩面,手铐随着她的身体的晃动乒乒乓乓地响了起来,一下一下地刺激着时瑜的心跳。 “所以,是时峰让你这么做的吗?” “包括来知逾实习,包括想置我于死地,是吗?” 时珊珊犹豫了很久,还是点了点头。 “但是我......” “你怎么?”时瑜追问道,罕见地有些着急。 “你别问了。”时珊珊突然收好表情, “时瑜,我对不起你和时瑾。”她顿了顿,还想再说什么,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。 “你们多保重吧。” “时珊珊!”时瑜在她背后急促地叫着她的名字,可是时珊珊还是像那天一样,盲目地跟着警察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,只留给他一个空洞的背影。 “小鱼?”阮知秋有些不放心地喊着时瑜的名字。 自打从监狱里出来,时瑜便魂不守舍的。 时瑜执意不让阮知秋跟着,所以时珊珊到底和时瑜说了什么,他也不知道。 “阮知秋,我们能给时珊珊请一个律师吗?”时瑜突然道,阮知秋一愣,随即知道时瑜没有在开玩笑。 “为什么?”他微微撇眉。 “我觉得时珊珊知道的比她说出来的要多。”时瑜停顿了一会,似乎在思考措辞,“按照时峰的性格,如果这件事板上钉钉,那他一定会想办法把所有事情都往时珊珊身上推。”M.iyIGuo.nEt